淮王妃挥手将那宫娥打发了下去,侧重加深了腔调道:“既是如此,那康王妃可得好好瞧瞧。”
那淮王妃此话本是美意,却不料触了康王妃的霉头。这康王妃可不是个费事的主,寻着芝麻大的错处,也必得将它闹成斗笠般大小方肯作罢。这不,一听淮王妃说到那“我们”两个字,顿时就要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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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侧首狠瞪了淮王妃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就你惯会装好人,拉拢民气。”
淮王妃见康王妃这般矫揉造作的模样,心中讨厌之色顿起,因顾及着王皇后于内殿中困觉,少不得压下心头闷气,端庄笑道:“孝敬又不在这一时半会的,康王妃既是离不得人服侍,留下几人又有何妨。并且这……”
上回书说御花圃中激言辩,两王相争攀龙鳞。此回书且不说这外间的事儿,先论论这男人身后的内宅诸事。
淮王妃知王皇后小睡之时的端方,不喜旁人吵嚷不说,除一应司寝之人外,殿内更是不准留其他的闲杂之人。
淮王妃只作不知,整了整衣袖,柔声笑道:“既是外间的呈上来的寿礼档子,且拿过来让本妃瞧瞧。本妃倒是猎奇这内里的那些个权贵大臣,究竟有多少孝心。”
那边话犹未了,这边康王妃便冷了脸,腔调刻薄道:“哟,甚么你们、我们的,本妃可不晓得这我们指的是谁。你们本身个儿攀亲戚,可别将本妃拉扯出来,谁跟你们是一样的人儿。”
那彩衣宫娥方才进门,蒙头就来了这一顿怒斥,唬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告饶道:“王妃娘娘饶命,不是奴婢不知事,成心冲撞三位王妃。实在是皇后娘娘早前便叮嘱下了,说是等外间恭贺圣上万寿华诞的礼单上了档子,便要给皇后娘娘呈奉上来。奴婢这才……”
合法此时,斜刺里忽的伸过一只手来,将那彩衣宫娥手中的寿礼档子硬夺了畴昔。那宫娥低呼一声,隐于层层眼睫之下的如玉水眸当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兴味之色。她微微抬首瞧了淮王妃一眼,两人眸中皆是一副暗喜之态。
现在且说这日午膳过后,王皇后屏退了一众夫人蜜斯们,自带了身侧的宫娥内监入内殿歇晌。而康王妃、淮王妃与廉王妃三人身为皇家的媳妇,自是没有这般安逸。待世人如数辞职后,三人便遵着以往宫中的常例,同往王皇后歇晌之处的外殿相陪,以示本身恭谨热诚之心。
一时殿内服侍之人尽数退出,独留了康王妃、淮王妃与廉王妃三人在内。彼时,殿内鸦默雀静,只要三人清浅的喘气之声微微回环飘散。
康王妃微微撇嘴,紧接着又掀了两页,不再言语。
当今见殿内服侍之人颇多,淮王妃恐一时人来人往间带起的飒飒轻响,扰了王皇后的清梦,遂小声叮嘱世人道:“这里临时用不着人服侍,你们且去内里候着。如果有事,我们自会唤你们出去。”
康王妃正愁没处所撒气,现在见有人撞了出去,忙不迭呵叱道:“混账东西,不晓得皇后娘娘在里间歇息吗?这般急哧白咧地闯出去,如果冲撞了凤驾,你腔子上有几个脑袋来祭刀。”
淮王妃见康王妃还在那边不依不饶,便微微摆手道:“罢了罢了,她也是一番美意。康王妃又何必不依不饶的,没得失了气度。”
淮王妃知康王妃是成心找茬,也不予理睬,只冷声说道:“淮王妃如果离不得人服侍,只顾留下两个丫头便是。这般大喊小叫的,没得扰了母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