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调皮。”邵子姜笑嗔了一句,从环儿手中接过钥匙。
环儿心底一凛,脸颊不经意地抽动了两下,伸手将那钥匙攥在了手中,赔笑道:“女人这是如何了,连把钥匙也拿不住了。”
“不过一本书罢了,那边值得姐姐这般谨慎细心。”邵子牧言语间浑不在乎,眸中却掠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一时候,屋内世人皆是大笑不已。邵子牧负手立于当间,眉间凝起一抹无法之色,亦是勾唇轻笑,未有半分宽裕之态。
“你不说,我倒忘了。”邵子姜自腰间荷包里取了串钥匙出来,从中解下一只黄铜小钥匙递与了环儿。
环儿知子姜一向不肯将钥匙交于本身保管,是因着她信赖红凝终会返来。在子姜心中,红凝才是她独一的亲信。而本身,亦不过是一时的跳梁小丑,戏散了,本身也便无甚用处了。
邵子牧见环儿走远了,方才问道:“那本书不好好摆在案上,怎的还锁到箱子里了?”
待子牧拜别,邵子姜侧首瞥了眼环儿,目光幽幽,似是异化着些别样情感。
“恰是,有劳女人了。”邵子牧接了过来,轻手翻了两下,笑道,“恕我失陪,前面谢府的人还等着回话,我先送畴昔要紧。”
“是。”邵子牧点头应下,紧赶两步去了。
邵子姜喷笑出声,几乎失手砸了手中茶盅,掩嘴柔笑道:“可不是,当日还是子牧你替青云在母亲面前求得的呢。子期这话说的,倒也应景。”
环儿会心,恭敬将钥匙呈于子姜,小意道:“女人,这是匣子的钥匙,您请收好。”
环儿瑟缩着将钥匙递与了子姜,垂首掩上面上的阴云黑雾。她眸光轻闪,一抹仿佛淬毒寒刃地阴酷寒意从中一闪而过,迅捷地掩于眉睫之下。
“书为贤人友,不成浑说。”邵子牧轻咳了两声,突破了一贯的云淡风轻,面上亦渐次浮起一丝宽裕之色。
环儿笑着接了过来,挑帘自去了。
邵子期面上假装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轻呵道:“环儿姐姐方才做甚么去了,真真好倒霉索。这钥匙上究竟沾了甚么,怎的黏糊糊的?”
邵子牧面色一怔,眉间掠过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轻喝道:“惯会满嘴里胡说。亏你还是个女孩儿,也不知羞。”
“奴婢不敢。”环儿小意道。
邵子期面上涌起一丝委曲之色,叹道:“一个深锁红楼鸳鸯阁,一个展翅翔飞高墙外。一道垂花门儿闭,月月日日不得见,可不是那天上银河隔情缘。好不易得了个机遇,哥哥也不做那成全功德的的鹊桥仙。”
“青云哥哥好不易来一趟,人家只是替秋玉姐姐可惜。”邵子期滑头一笑,腔调飞扬道,“如果她现在此处,可不就是那戏文里说的织女会牛郎了。”
言罢,也顾不上替子期清理手上肮脏,本身取了帕子,手麻脚乱的擦起钥匙来。
邵子牧叫子期噎了个哑口无言,发笑道:“若依你而言,他们两个是那牛郎与织女,那我岂不就成了拆散鸳鸯的西王母。”
思及此处,环儿心中一股恨意油但是生。她眸光缓缓游动,脸颊抽动了两下,抬手间地行动也微微有些滞黏。
邵子期咽下喉间糕点,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