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还是张嬷嬷拗不过珍儿,被她拖着走远了,口中却叫道:“这几个丫头如何办,尚未给四爷存候,总不能将人撇在此处不管罢。”
“主子的事儿,我们做丫头的谁又敢问。”珍儿嘴巴一撅,很有些委曲的说道。“就算是提早晓得,爷那处紧赶着出门,我们谁又敢上前拦着。没得在爷的跟前不奉迎,旁人眼里又容不下。”
这婆子的语气甚是挑衅,就连剪昔在旁里听着,也觉着甚是刺耳,更莫说自认高人一等的周快意。欲知这几人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化。
那日听宝银的一通说道,便知这青鸾是个不好相与的。现在瞧来,这传闻倒是不假。剪昔不由暗自留意,心道必是要亲目睹过这青鸾一人,方知此人是何人物。只是,这深宅大院当中的姐妹情深,但是要防着些许。谁晓得今儿笑语嫣然之人,背后里又是如何一副面孔。
张嬷嬷心下存了动机,虽说不信青鸾,可儿都在这处候着,明面上也得留上两分面子,只得引着剪昔等人进了院子。
张嬷嬷心下一冷,面上却未显出半分,笑道:“四爷如何出门了?不是前些日子便定好的时候,说是今儿要来叩首的。”
周快意抢先一步,冷哼道:“嗬,你又是个甚么东西!四爷尚未说话,哪用得着你来多嘴!”
那婆子眉头一挑,肃着脸说道:“我是不是东西,用不着女人来讲嘴,旁人自有结论。婆子紧赶着给诸位提个醒,如果不承情也便罢了,又何必这般肮脏人。如果过会出了甚么不对,可别怪婆子没提媒介语。”
几人方进院中,珍儿却猛地愣住了步子,一把扯住了张嬷嬷,嘴上叫唤道:“哎呀,倒是我本身个儿混忘了,四爷那处还给妈妈留了差事呢。妈妈且随我过来,快别误了四爷的事儿。”
此时,若说青鸾没有旁的心机,张嬷嬷倒是不信的。可珍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嬷嬷也只得顺着珍儿的话头向下说道:“倒是婆子我老胡涂了,一听四爷不在院中,便乱了分寸。”
这小丫头旁人不识得,宝银与汤圆但是熟谙。那日两人替张嬷嬷送东西之时,便是这小丫头在门前的候着的,传闻唤何为么珍儿。
剪昔一见张嬷嬷被珍儿拖走,心下倒是瞧得明白。这平白无端的将人支走,莫说旁的,必是那青鸾做下的。只是现在尚未露面,便使了这好大一出上马威,想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主。剪昔身份难堪,少不得今后远远避开,尽量不与青鸾起正面抵触。
张嬷嬷亦是笑言回道:“倒是难为你在这儿等着,四爷但是在屋中,倒叫女人们给爷请个安。”
珍儿闻言,面上浮起一抹难堪之色,赔笑道:“张妈妈来的时候但是不赶巧,四爷将将出了门子,现在却不在这处。”
张嬷嬷听了珍儿口中之言,也有些为莫非:“现在此人都带来了,四爷那处可有甚么交代。”
珍儿点头回道:“四爷走的急,倒是未曾留下甚么话。若不是青鸾姐姐叫我在这候着,我还不晓得诸位姐姐今儿过来认门子呢。”
珍儿脆生生地回道:“青鸾姐姐如果没有交代,我怎的又特特在这里候着妈妈与几位姐姐呢。枉妈妈常日里还是个明白人,今儿怎的就瞧不明白了。”
珍儿一边扯着张嬷嬷,一边含混说道:“摆布都在这院子当中,但是丢不了的。过会自有人安排着,妈妈且操哪门子的心。倒是四爷留下的差事更加要紧些,妈妈快别推三阻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