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嵘突觉手上一空,怀中才子早已不见了踪迹。谢庭嵘抬首瞥了眼蓝雀挑帘子的纤长玉手,哑着嗓子大嚷了一声道:“这屋子的门槛高,雀儿脚下踩得稳妥些,切莫晃了脚腕,爷瞧着可心疼呢。”
“老奴谢过四爷的赏。”张嬷嬷见谢庭嵘承了本身的意,心下大喜,嘴里的吉利话儿更是不要命普通的向外蹦。
谢庭嵘两只手指轻搓着蓝雀的下巴,面上的笑意更加邪魅道:“好雀儿,且说一句,爷就想听你这张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儿。清凌凌的,当真同你的名字一道好听。”
张嬷嬷知蓝雀性子冷酷,也不觉受了礼遇,满脸堆笑道:“青鸾女人,不知夫人现在可得余暇?倒是有劳女人替婆子传召一声。”
现在且说剪昔与宝银雨中长谈明情意,孰不知张嬷嬷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蓝雀神采木然的立在本地,语气清冷道:“奴婢卑贱之身,不敢妄自群情主子。”
蓝雀侧脸避开谢庭嵘的唇角,冷言说道:“奴婢当不起,爷请自重。”
谢庭嵘本就是客气之举,现在瞧张嬷嬷这般奉承姿势,也失了应对的兴趣,只随便摆手免了张嬷嬷的谢礼,便欲负手拜别。就在谢庭嵘转首之时,忽的瞧见张嬷嬷裙边坠的一只香囊绣的精美,凝眉一想,便直言问道:“你身上这只香囊瞧得但是眼熟,是哪家丫头绣的?”
蓝雀唇角轻挑,冷言说道:“四爷孝不孝敬,世人皆是明眼瞧着,不劳妈妈特特地说出来。”
言罢,蓝雀再不瞧谢庭嵘一眼,快行两步挑了帘子,便欲进内传话去了。
谢庭嵘见蓝雀神采更加清冷,只觉心中如揣了只炸毛的花猫,心痒的了不得。他倏然伸出一手挽住蓝雀的腰肢,轻浮笑道:“雀儿这是妒忌了不成,瞧这小脸黑的,叫人瞧着快心疼的。且给爷笑一个可好?爷但是真真的喜好雀儿呢,不若我同母亲说一声,也将你讨过来?摆布也是同青鸾一道进府的,你们姐妹两个凑到一处,也好做个伴儿,也省的她整日念叨你。”
“四爷真是孝敬,这大朝晨的便过来存候,也不白费夫人将他不时候刻地挂在心尖子上。”张嬷嬷成心在赵文华面前露脸,虽说守着丫头,到底还是阿谀了两句。
张嬷嬷听谢庭嵘话中之意,竟是将那周快意归入了本身的麾下,一时候倒也轻视不得。张嬷嬷掩下心下思路,便顺着谢庭嵘的话头笑道:“四爷这话真真外道了,快意女人那样一个妙人儿,老奴常日里爱都来不及,又怎会叫她受一点子委曲,爷存候心便是,老奴必不会薄待了您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