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腔调淡然的说道:“放心,我不是那般不怀旧情之人。”
“可……”那女子声音一顿,担忧道:“不是奴婢忧心太重,实是四爷身侧眼睛很多,只怕奴婢还未曾近身,便被旁人打杀个洁净了。且不说周快意现在正得四爷的意,日日腻在一处。就是四爷身边的阿谁青鸾也不是个善茬,整日里将四爷盯得紧紧的。奴婢冷眼瞧了些日子,凡是有些姿色的丫头,青鸾皆是暗自拦了下来,不叫她们近四爷的身。奴婢一个才刚入府的丫头,如果表示过分,只怕青鸾那边会是个不小的费事。”
那女子似是羞然一笑,言语间很有些情义道:“爷交代的事情,奴婢必是不时放在心上。待他日大计将成之时,只但愿爷能念着奴婢的好。”
“那青鸾呢?”那女子的不放心的问道。“青鸾在四爷身边呆了很多光阴,根子早便扎的死死的。如果只凭奴婢一人之力,完成爷交代的差事,实是有些困难。”
这说话的男人提起谢庭嵘来,语气非常熟谙,想是平常熟悉之人,不然也不会以“老四”二字相称。申明此人必是谢家属人无疑,且身份上也定是主子一类。目今,天气已晚,这男人尚能进到这内宅当中,倒也算得上一条首要线索。若这男人不是偷着溜出去的,必是经常出入这内宅之人,以是才不会有人将他拦于其外。
剪昔一时入了迷怔,越觉本身身侧危急暗藏。只可惜那女子说话的声音极低,剪昔听的也不是相称清楚,少不得耐下性子,竖着耳朵谛听。
思及此处,剪昔心底蓦地一亮,对这男人的身份也肯定了两分。只不过此人在这府中的风评尚佳,没想到这公开里却另有一番模样。只是不知他交给那女子的差事为何,剪昔总觉心底有些不安。但此时现在,剪昔深觉本身的当务之急,应是先将这个藏在本身身侧的女子找寻出来。如果淡然疏忽的话,说不得哪天另成了一个祸端。
“有爷这句话,奴婢死也甘心。”那女子突地吐出一言,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分开之声。
那男人蓦地息了声响,好久未曾言语。此番沉寂之下,倒将剪昔唬得了不得,只当这男人发明了本身的存在,忙不迭掩了口鼻,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