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成了四爷的丫头,此生此世便只要便只要四爷一个主子。生是四爷的人,死是四爷的鬼,再不能生出旁的心机。”
石榴被周快意一通抢白,自缩了脖子,也不敢再多言一句。她心下尚希冀借着周快意攀上谢庭嵘,此时自不敢获咎周快意。
剪昔一把揪住了汤圆的脸颊,朗声笑道:“不睬就不睬,我还能差了你的这口吃食。倒是你,如果再这般吃下去,今后我可不要同你一道走了。识得的瞧见了,称你一声汤圆。如果叫那脸生的瞧见了,真真活脱脱地的一只明白丸子。”
汤圆轻点着下巴,眸子子滴溜溜的滚了两圈,方才对劲洋洋的说道:“这叫福态,但是旺夫的呢。”
剪昔与宝银对视两眼,忽的喷笑出声,指着汤圆直颤抖。
“疼疼疼,剪昔姐姐快罢休!”汤圆被剪昔掐的呲牙咧嘴道。“剪昔姐姐惯会拿我打趣,那里就这般圆了,谁叫你们个个生得跟那竹竿似的。我娘但是说了,这女子生得圆润些,但是,但是……”
“但是甚么……”宝银从旁里凑过来,搭话道。
目睹世人的端方业已学了大半,张嬷嬷念着世人劳苦,遂大发慈悲,特许了剪昔她们半日余暇。剪昔等人被张嬷嬷拘束了几日,现在得了这份恩情,早便高兴地了不得,个个似脱缰的的野马普通,才卸了辔头,便一个个撒了欢的乱窜。
合法宝银将要开口之时,却突地听到旁里一阵锋利笑声。剪昔等人回身瞧去,倒是周快意带着石榴立在旁里。
不知多少个半夜梦回之时,剪昔一遍又一遍的暗自祷告,只求她们能够安平平生。或许到头来,这终是剪昔的一场痴梦妄图罢了。奴籍之身本就未有明日,内里平常奴婢还犹尚可,可一旦落为罪臣之奴,又有几个能得以善终的呢。剪昔心下暗叹连连,却仍然固执的对峙着这一点点奥妙的但愿。或许……或许呢……总归是余下些盼头。
“你胡说!”汤圆大声辩白了一嘴,可底气不似旁日里那般足了。
剪昔瞧周快意渐次走远,转首瞧向宝银,如是说道:“说罢,汤圆到底是如何回事?”
剪昔自入耳出了些许端倪,一瞧汤圆神采不对,又恐她在周快意这里吃了暗亏,遂寻了旁的来由,将汤圆打发到别处了。
宝银一听汤圆所言,却不似剪昔这般悲观。心下顿时便是格登一声,面上也不自发的暴露了一两分的担忧。她思前想后,还是感觉应当安慰汤圆两句,也免得叫这傻丫头着了那人的道。
汤圆见两人这般模样,噘嘴说道:“笑甚么,这但是我娘特地问了街口的算命先生呢。那先生说甚么天甚么饱了,地如何方了的,就是说的我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