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不必客气,又那里用还的。”廉王从旁笑道。
那侍从见临时稳住了那狱卒,也不再多言,急行两步追上自家主子。三人一行翻身上马,急行回府。
廉王本就是同子期合股演戏,见那狱卒下了死力的劝止,便顺着他的力道松了鞭子,粗声哼道:“贱命一条,真是不识汲引!”
那张靖也知内里险恶,遂不再强求。将那玉玺藏身之处与廉王说了,本身便欲告别离府。
待廉王飞奔回府,屏退世人,才进了书房。藏于此中的张靖便仓猝现身,上前问道:“如何样了?可到手了?”
“是,是,王爷说的是。”那当头狱卒扒着廉王不肯放手,微一昂首,便瞧见廉王面上那道小小的掌印,内心哪还不明白。心道:这丫头好生不叫人舒坦,获咎了王爷,那里能有她的好。平白挨了这顿鞭子,倒也不冤。只可爱给他找了乱子,还要好生哄着这位主子才是。
廉王见说动了张靖,便告罪下去筹措。待见了那玉玺真身,方才取了银钱送与张靖。张靖得了银钱,便不再逗留,悄悄离了王府。
廉王也不便强留,可那玉玺未曾到手,本身心有不安,便笑言挽留道:“张伯离府仓猝,只怕身上未曾带够银两,此后费钱的处所还多着。本王虽说不甚敷裕,也算能拿得出几两银子。张伯且请留步,等本王取了来,张伯将来也好得便宜。”
那当头狱卒面色一白,哭丧着脸道:“受用的了,受用的了,小的再不敢的。”
廉王这话倒是说到了张靖的内心上了,加上张靖本就生性坦白,又那边想到那廉王心中的弯弯肠子。一见廉王话说的朴拙,也不好再次辩驳,只固执说道:“只当是老夫借的,他日便还与王爷。”
那当头狱卒被那侍从这一番打单,心底便先怯了。加上又得了赏钱,那里不依,遂连声说道:“大爷放心,小的这嘴管保严实,再没有通风的时候。”
“多谢王爷。”张靖抱拳说道,也算是顺了廉王之意。
那狱卒见廉王松了鞭子,心下自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大声唤了几个狱卒上来,将子期拖拽出去。
“负债还钱,天经地义。王爷如果不承诺,这钱,老夫万不敢取用一分。”张靖冷了脸,对峙道。
现在且说那当头狱卒疾步跑来,便见廉王满脸肝火,帮手持长鞭抽打子期。子期却浑身血污的跌倒在地,娇喘吁吁,目睹就要丢了性命。
廉王侍从早便得了廉王的叮嘱,一见自家主子大步而去,忙不迭扯了那当头狱卒道:“我家主子今儿撞了倒霉,你可别上赶着给本身找不痛快!这里是王爷赏下的茶水钱,哥几个且拿去润润舌。我家王爷虽说脾气好,可只一样,最不喜人家在他背后乱嚼舌根。今儿这事,如果旁人晓得了,便是从你这出去的,我可只来与你问罪!”
廉王见张靖要走,又那里肯依,忙不迭直言劝道:“本王与邵兄情同手足,他不幸遭难,本王未能互助,已是痛心不已。事到现在,本王想对邵兄的家眷尽点情意,张伯也不肯依从吗?再说,这银钱本就是身外之物,不必在乎。有了这些,她们将来也能早一步离开苦海。”
那当头狱卒平白受了这一窝心脚,心下虽说大火,却也不敢宣泄出来。面前子期渐次断了活力,忙又滚爬着上前,一把攥住廉王手中的长鞭道:“王爷息怒,不是主子不知事。可若真是出了性命,小的这狗脑筋袋自是不值甚么,怕就怕粘带了王爷的万金之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