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老者看向女弟子,倒是轻叹一声,没有说话。那女弟子也是神情冰冷,不笑不语,并不觉得意。老者望向世人缓缓说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仁字从二不从三,即要化掉己心,只怀六合之心,以本性良善、地德忠诚之心处之,此为大仁,众弟子服膺。”

众弟子又拜了,老者闭目打坐,不再理睬众门徒,只是口中喃喃念叨:“茫茫周天,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林木扑朔,不文不武。春季蛇蛰,未之有也。金叶玉木,觅得良徒。五人同卜,非禄非福。暗道梓潼,蜀道蒙难。旬水一竭,雀鸟高飞。天有日月,地有山川。海内纷繁,父后子前。顺天应人,无今无古。世人嚚嚚,尽入其室。百万雄师,皆败于阵。天下无光,日月皆盲。凤凤淼淼,木冓大赖。似道非道,乾沉坤黯。天马当空,否极见泰。纤纤女子,赤手御敌。不分祸福,灯光蔽日。一二三四,无土有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小小天罡,垂拱而治。美人自心,人间渐安。君非君,臣非臣,黑非黑,白非白,心非心,世非世,人非人,父不父,后代情长,六合民气始艰危,表里皆修终克安。”

席下一名弟子听得激奋,作了一揖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下山今后定当扶弱惩恶,副本清源,将那人间黑煞之气尽数肃除。”

老者听之,倒是不着陈迹的看了那女弟子一眼,浅笑道:“当年共工撞倒了不周山,天摧地塌,岳撼山崩。那不周山碎裂化为吵嘴二气,黑气沉着为阴,白气升腾为阳。每当人间肮脏,黑气盛起,吵嘴失衡,百鬼无可敕令,阴阳失交,祸乱人间,如坠入天国。秦缓,你在众徒儿当中,最是宅心仁厚,又得我木系道法真传。但是我观此次阴阳失济,应稀有百载循环,毕竟人的寿数有限,期间窜改无常,你还需寻良善之人一向将修验大道传承下去,还人间一个腐败。”秦缓口中称是,拜了下去。

溪边有一老者对着世人讲道传经,他讲得语重心长,席前世人听得寂静厉穆。那老者红面慈容,一身青白相间的道袍衣袂飘飘,那超尘脱俗的身影仿佛与六合相融,只听他口中不急不缓,悠悠讲道:“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觉得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觉得教父。人间万物有损必无益,无益必有损。我教你们的都是圣贤事理。特别服膺,不得刁悍逞凶。此言我作为教你们的开端,现在也作为结束。徒儿们下山以后,应服膺于心。”说完老者眸光扫过世人,眼中锋利而又平和,睿智而慈爱。

老者又转向另一名青年,那青年缓带轻衫,温文儒雅,雍容不迫,见师尊看向本身,点头恭敬跪了下来。老者浅笑道:“文子,众师兄弟中,你最是好学,凭着学而不厌之精力,硬是将我岳麓阁中经文尽数精通。下山以后,那满腹的经纶切不成华侈,所谓明德唯馨,你利用此八斗之才教养世人,从内心当中感化清源人之赋性,以造腐败乱世。”儒雅青年口中答允,对着老者又拜了三拜。

秦缓却又向老者拜了三拜道:“师妹所言,均是弟子之过。弟子当年见死不救,终成大错。请师尊不要惩罚师妹,将那师门之戒用在弟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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