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小我呢,恰好相反,脾气冷冷酷淡的,天塌下来都毫不会怂的男人!心机又全面,考虑这、考虑那的,恰好跟苏黎姐脾气互补。我们都等着他们俩结婚呢,感受他俩今后生的孩子必定特别好,长得像苏黎姐那么都雅,脾气像我哥,稳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窗外雨声渐小,夏秋才抱着洁净的衣服走出房门。
窗外霹雷一声,炸了响雷,阵雨终究袭来。
荔湾,哦对,荔湾啊!
夏秋惊得双肩一颤,双手捂在胸前,回过神儿来吃紧遮在玻璃移门背后,却被内心一阵紧致的何知渺伸手拦下。夏秋无处可躲,话带哭腔:“你放手,放手呀。”
赶着放学的点儿到家,夏秋以“明天测验,今晚不上自习”为由,轻松瞒过了外婆。回房间,写完了陈若愚和丁知敏中午送来的试卷,早早就睡下了。翻来覆去却如何也睡不着,又想起白日跟何知渺产生的事,严峻、羞怯还是,却又有些莫名的镇静。
风过无陈迹,燕雀飞过,独独留下了振翅之声,不断于耳。
被风拂过期,肤色白净衬得人唇红齿白;被热水浸渍,紧致的锁骨和小巧的曲线间会微微泛红;被和顺的大手抚过,留下或深或浅的指痕,仿佛含苞,彼时绽放。
“阿谁,水管修好了?”
***
下午考完试,高三门生得以回家歇息,打消了晚自习。
背对爆裂的水管,躲在浴室门后,却因空间狭小、逼仄而无处可逃。夏秋连湿衣服都摸不着,只得在气候还没热起来的蒲月天,被冷水重新灌到脚,冻得舌头都捋不直。
邻近中午,窗外的老住民楼漫衍错落,班驳的墙壁被阵雨欲来前的青黄天气,先晕开染了个沿边儿。树梢被疾风吹响,何知渺站在浴室门前,任由爽风拂过心间。
“这题。”陈若愚随便一指,眼睛却一向看着夏秋,“阿谁,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