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员本身。”
他的声音很淡，风一吹，就散了。
温浩骞已经不记得池晗光从甚么时候开端不再叫他叔叔，四岁？五岁？还是六岁？或者，打从她一会说话开端就对他直呼其名，他从不体贴这个，而她的确自小童起就没大没小惯了，叫不叫叔叔，名字本就是称呼，无所谓的。但是，现在，此时现在，她抓着他的衣角，叫他温浩骞，这么慎重其事，这么当真固执，仿佛他真的不是她的叔叔，不是他的长辈，而是她的一个朋友，一个同龄人，乃至，有比这更深的豪情在内里。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下子也不晓得说些甚么好，沉默满盈上来。
这话提示到池晗光，她从联络人里翻出孔严的号码，打畴昔却提示关机。
两人冷静看了一会儿，朝亭子前面走去。
池晗光对电话里说，“我这里另有一个同窗，你趁便把她那份也捎上吧。”
“你有没有做过遗憾或者悔怨的事？”
“嗯。”池晗光抬头看面前这幅画，墨色的大片叶子挡住火红的根绝，混乱交叉的藤叶，和爷爷的笔法比拟，粗暴很多，视野垂下，落款处，曹欣，也是风骚俶傥，萧洒不羁。
“也就是说是没有亲缘干系的？”
温浩骞摇点头。
池晗光愣了下，视野缓缓从手机上移到孙零脸上，“他不是被抓出来了，没传闻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