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料娘一下曲解了阿葭,她可还想着去上课,正处在新奇劲儿头上。姜小娥便又急着解释起来,“不关阿葭的事,她也是偶然之过,气头上失了分寸,这才偶然伤了我。”晓得再瞒不住,只得道出了真相。

姜小娥点点头:“女先生姓林,是个脾气暖和的人,待我很好,姨母与阿葭亦是非常的热忱。”除了小表弟那一段插曲外,初归去钟家上课确切是很顺利。

说这话也是看人,倘若对方是陶姨母或钟老爷,姜岩必不会有此言。他虽与这个表弟打仗未几,但他给本身的印象还是不错,是个明事理辨是非的人,并非是个局促之人,这才气与他道出此言。

待到晚间临上榻前又要给手抹药时,陶氏见了便又问:“这瓷罐子倒是精美的很,味道也不似平常药膏那般刺鼻,想是个好物。”

钟远自是明白表兄话里之意,定是昨日表妹手伤一事被他晓得,这才因心中担忧,出此一言。

姨丈既点了她的名儿,姜小娥自灵巧应下。

钟远道:“表兄放心,弟必会严加管束幼弟,亦会照顾好表妹。”

晓得哥哥这是体贴她,姜小娥便内心不同意,但面上还是乖乖承诺了。

姜岩客气谢过:“来前用过,劳姨母挂记。”

他看一眼面前身形高大结实,面孔豪气逼人的姜大外甥,后才将目光转到宗子身上,暗安闲道:远儿身量虽也苗条矗立,若单看倒也伟岸,但与之姜岩一作比较,不免就显得薄弱清癯了些,不知能有个甚的体例,让远儿也如此结实健壮。

“说实话。”她话未道完,姜岩便打断她。

“就是我自个弄的,不关旁人的事,哥哥怎地就不信。”她说着,亦生出点烦恼来,把手举到他眼下给他看,“你看,不过蹭破了点皮儿,在姨母家里早抹过药了,现下早也不疼,就是另有点印子,过个两日便消了。”

赶在日落前,姜岩到了钟家,领着mm向姨母告过辞,方自钟家出来。因两家皆在县上住着,间隔得不远,兄妹二人便徒步归的家。

钟老爷非常疼宠嬖女,晓得自家闺女与姜家这个小外甥女儿非常合得来,是以转头便问陶姨母:“葭丫头那里去了?半天不见人影儿,派丫头去把人喊来,嫃丫头都来了,她怎好还不露面。”

姜小娥已经散了头发,身穿藕荷色寝衣坐在榻沿,她娘正帮她抹药,闻言便笑了一下:“是表哥的药,他让丫头送来的,说是拿过来给我与阿葭今后备用的,正巧我手上伤了,阿葭便让我拿返来用。”

刚一这般思毕,他又在内心好笑。远儿是读书人,平日里所触之物皆是斯文儒雅的东西,如何能与自小卖夫役的姜岩作比较?二人走的都不是一条道,如何要他的宗子去效仿姜岩?岂不自降了身份?

钟老爷在钟家就是唯我独尊的存在,常日里半点不管后宅之事,经常想到哪说到哪。这时候想到葭丫头了,便派人去喊,半点不考虑她现下起没起来,或是手上在做何事,为旁人考虑的甚少,尽管如本身的志愿。

姜小娥本还在兴头上,自是想去的,闻言便立即闭了口,歇下不提。

待那丫头一走,几人再说了些话,看着时候不早,姜岩便起家告别。叮嘱了mm几句话后,又说上一句烦姨母照看了,方告别出去。

闻言,姜岩面色虽有好转,但语气还是冷硬:“今后少掺杂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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