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陶氏已经气极:“甭再问她,不开口也好,明日娘便去趟钟家,再自你姨母口中问个明白。”
阵容这般浩大,陶氏天然没有来由闻不见风声,他把儿子喊到跟前问了又问。见儿子点头,这才放松一点,只那殴打人的凶手一日没有缉拿归案,她便要坐在家中担惊受怕一日。
话一道完,便见哥哥刚才刚转缓的面色一时又沉了,怕他记恨上知县一家,她便赶快又道:“哥哥,那小娃虽是可爱,但到底还年小,过后庄蜜斯也向我赔了罪,不但让丫头带我进她房里换衣歇息,还亲手喂我喝了药。我今后再不去就好了,哥哥也别要放在心上。”
若不是自个听了姨母的话去农户,想也不会受人玩弄,更不会大半夜的折腾了娘与哥哥。全怨自个耳根子太软,经不住姨母多说,一多说,她便没法回绝。
怎料半夜时,闺女竟发热起来。
闺女的担忧,她天然也有,是以行至外间,便喊住儿子叮咛道:“你mm说的不错,我们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别再去就成。你可别为此去寻人费事,他们家到底有势,我们布衣老百姓还是踏结结实的好,万不要去惹是生非。”
姜岩眉头皱得更深,问她:“如何回事?还不快说。”
陶氏便是心疼,这时候也不美意软,强行喂她喝完,便顿时换上杯白水与她喝。
陶氏几步追上去,人已经没了踪迹,她在门边怔了半晌,一下就复苏过来,从速锁上房门。奔出来闲坐于等下,守住闺女。
陶氏则在背面肃立一会儿,内心仍旧放心不下,唯恐他劈面承诺,背后却又我行我素。时候已晚,叹一声气,倒也出来歇下了。
翌日一早,姜小娥醒来时,都尚不知自个半夜里病过一场,还是自娘口里得知。
只一听这言,陶氏就暗叫不好,上前两步警告他:“你这性子也不知是像谁,娘方才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你?莫管你筹算如何,总归听娘一句劝,别去以卵击石,我们家惹不起。”
姜小娥最喜好哥哥也最怕哥哥,天然不敢不听,手上渐渐拿开,便暴露一截乌黑柔弱的脖颈,靠近锁骨处鲜明显出一条一掌长的淡红色划痕。
“趁热把药喝了。”陶氏在榻边坐下来,喂了闺女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