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远淡淡应一声。
花圃边上挨着建有花亭，见掐的差未几了，二人便是停下。沿着绿荫小径穿过了假山花亭，便来至一处水榭停下，迈上两层白石台阶，于石桌前坐下来安息乘凉。
他本日一身雨过天青锦缎袍，头束青玉冠，端倪明朗深远，气质崇高清雅，还是是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姜小娥却严峻地不敢看他。
“可贵天阴风凉，闲来无事便出来逛逛。”钟远道，朝她走近几步，立在围栏边盯着荷池瞧了半晌，方转头叮咛两个丫头道，“再送壶凉茶过来，二人一道去。”
闻言，钟远便转头看她一眼：“嫃儿还真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很。”
“手上可还疼？”
钟葭面上公然愈发丢脸，伸手将小表姐拉起来：“阿嫃随我一道畴昔……”
姜小娥点点头，左手紧紧握住自个的右手腕子，还未自方才的难为情中走出来。往边上退后两步，声音嗫喏：“抹过了，感谢表哥的药。”
见此，那小丫头硬着头皮又道：“太太让林先生先归去了，现下林先生只怕是早已到了家……”小丫头咬着唇，不敢再往下道。
她人生得娇小小巧，表哥则身形苗条矗立，抬开端来都不及他肩膀处高，只堪堪到他胸膛处。现下又是垂了头，便只能瞥见他面料极好的袍角，面上神情自是看不见。二人离得极近，表哥身上一股不知是墨香还是松竹香的气味，不竭缭绕鼻间，她忽地便觉耳根子发热，难为情起来。
姜小娥特长托着腮，水盈盈的眸子闲闲地朝荷池看去，盯着瞧了半晌，她又起了身，来至亭子的围栏上靠坐着，脑袋往亭外伸，便自微微泛动的碧波中瞥见本身的倒影。
姜小娥笑起来，接过鱼食喂得恰是努力儿时，耳边便传入两声恭敬的存候声，她手上行动一顿，一下转过甚来：“表、表哥来了……”赶紧拍洁净手站起来。
“周家太太来了。”小丫头道。
蜜斯妹二人上午跟着林先生学琴，下午则得了林先生叮咛于花圃子里掐花，用以学制胭脂水粉。钟家的花圃不小，夏季里盛开的花亦不会少，姐妹二人专拣那鲜艳欲滴的花儿来掐，传闻花瓣越是红嫩，制出来的胭脂便越是都雅。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本日来前抹过药没有？”
姜小娥点点头：“阿葭叫姨母喊去了，我便在此等她返来。”说着，仰起小脸看他，“表哥是走那里过来？”
姜小娥愣住，后一刻方低头看一眼色彩比昨日淡下很多的手背，有些懵懂地抬开端：“不疼了，表哥……”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