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仿佛是尚书令庾朓的乘龙快婿?此次金陵之变,庾朓畏死从逆,南阳王也被安休明汲引重用,那费抟水涨船高,不给四叔面子倒也不怪!”
徐佑道:“沽名钓誉至此,不幸好笑!”
朱智抬头大笑,指着他道:“微之啊微之,你就是这幅菩萨心肠要不得!费抟谋取匡庐山,是为了给家属门楣鎏金罢了,其母住到匡庐山两个月就病逝,关孝道何事?依我看费抟明知母亲沉痾不愈,以此为借口求得南阳王向朝廷进言赐山,这等假仁假义的禽兽行动,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朱智当年安定白贼之乱时,杀人太多,有伤天和,被百姓称为人屠。徐佑和他打仗多次,感受并不深,直到现在杀机毕露,方惊觉人屠的雅号名不虚传。
秋分微微点头,道:“比翼齐飞?那是小郎喜好的女子才有的福分,我只是他的小丫头,我也情愿平生一世都做他的小丫头,这就够了!”
徐佑和朱智会于密室,问起匡庐山之事,道:“历陵费氏敢不给四叔面子,但是在都城有所依仗?”(直接写庐山能够有点不平安,今后改称匡庐山。)
徐佑忍了忍,没有和宁玄古说朱智筹办灭了费氏满门,只是避重就轻的道:“我和朱四叔说好了,由他出面调停,请费氏让出匡庐山。宁师这几日待在浔阳,等事成以后,再往匡庐山一行!”
哪怕已不是当年的青涩,身心也都全面的长开,再加上这些年跟从宁玄古修道炼心,乃至被那些师兄弟们恭敬如傲霜赛雪的仙子,可面对徐佑时,她仍旧是阿谁自血海当中开端相依为命的徐秋分。
这就是江左诸葛,让你明知是个坑,还跳的心甘甘心,跳的戴德戴德!
徐佑顿了顿,道:“只是宁真人对我有大恩,他被孙冠逼迫分开峨眉,恰是流浪之时,我若视而不见,未免让仇人寒心。再者,宁真人道法通神,也是我等今后对抗天师道的一大助力,四叔可否想个别例,让费氏松口卖了匡庐山,钱不是题目……”
徐佑心头一凛,道:“四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