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华则顺势抱住了席甄。

不过这内心多少是不快的。

席华见席甄后背一片血迹,却还体贴着本身,她伸手摸着他的头,昂首看向老太太,“祖母,我无妨的,幸亏巧喜冲过来,护住了我,我没有被烫着,倒是四弟挨了打,可不能担搁。”

席华侧眸看着袁氏猛地过来,将巧喜拉扯开,将席甄从席华的怀里一把抱在了怀里,“我不幸的甄哥儿,但是烫到了?”

“哎。”老太太冷冷地看了一眼袁氏,接着看向席敬,“惩罚也惩罚过了,那县丞家的公子也不是个好的,这不过是孩子间打闹罢了,你儿时做下的那些胡涂事,可比这严峻多了。”

老太太瞧着袁氏抱着席甄,哭得悲伤不已,再瞥见席华冷着一张脸,透着委曲,她便晓得,袁氏怕是内心头只要席甄,那里另有席华?

“混账?”老太太递给郑妈妈一个眼神,郑妈妈已经让南二扶着席甄去了西次间,刚才在来的时候,便已经去陶氏那处请了许郎中过来。

席敬举着藤条的手微微一顿,待看向前来的席华,面色微沉,“你怎得来了?”

席华扶着老太太出了屋子,席敬也没有逗留,直接去了冷姨娘的院子。

现在竟然连县丞的公子都敢打了,今后难不成要翻天不成?

她沉声道,“哭哭啼啼的像甚么模样?”

老太太恰好赶到,瞧见巧喜后背湿了一大片,膝盖上印出血,又瞧见席华裙摆上感染的茶水,地上的碎片上还滴落着血,她冷声道,“如何回事?”

席华面色一冷,即便袁氏是她现在的母亲,她也晓得,刚才是袁氏推了她一把,倘若不是巧喜冲过来护着她,现在被茶水烫到的就是本身。

席甄却在这个时候从袁氏的怀里撑着起家,昂首看向席华,“大姐,你衣服湿了,那茶水很烫,先让丫头给你瞧瞧吧。”

席华能做的也仅限于此,剩下的也只要等老太过分来了。

“是。”巧凤跟巧燕赶紧上前,谨慎地扶着巧喜退了下去。

席甄只是低着头,不回话。

可知虎毒还不食子。

袁氏便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是娘没用。”

席华只是敛眸道,“事出告急,倒是没有细想。”

席敬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被席华这么一搅和,他的火气也消逝了一些,随即将手放下,冷视着趴在长凳上疼地浑身颤栗的席甄,手中的藤条顺手丢在了一侧,接着便回身坐了下来。

“母亲。”席敬见老太太如此说,固然心中有气,却也不敢违逆,只好作罢。

“这县丞的公子也是你敢动的?”席敬沉声斥责道,“我真该将你剥了皮,也好过你到处惹是生非。”

“怎得就不安生些?”老太太见席华如此的懂事,既欣喜又心疼,抬眸看向席敬,斥责道。

席敬瞧着立在一旁只知抽泣的袁氏,这内心头压下的火气蹭蹭地又冒了上来,伸手便将一旁的茶盏挥了出去。

“巧燕,巧凤,将巧喜扶下去,送回院子里头。”席华缓缓地起家,也顾不得端方,冷声道。

袁氏也止住了哭声,马上让一旁服侍席甄的小厮南二将席甄从长凳上扶了下来。

“母亲,实在是这小子太混账。”席敬扶着老太太坐下,低声道。

席甄抬头冲着袁氏笑笑,“娘,不疼。”

袁氏在外间焦心肠等候着,待许郎中出来,赶紧上前,“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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