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已然在家里吃起了鱼肉,喝起了滋味鲜美的鱼汤,李大用这才方才把门生们都送走,很有些怠倦的他往家里太师椅上一坐,此人当即嘴里嘀咕了起来。
“好了,欣儿,快些睡了,明日不要跑书院拆台了,放心在家。”
“爹,女儿那里有去拆台嘛!”欣儿娇嗔,李大用只是一笑,这便送女儿回房。
“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
大青石上一个个另有些生涩的笔迹跃然石上,李狗剩一边小声朗读一边蘸着净水挥脱手中的狼毫,挺直腰板,按压钩顶指。
奇才,奇才啊!
手腕仍旧有些发酸,手掌发颤,豆大的汗珠跟着脸颊流下,顾不得擦汗,狗剩盯着青石,很当真的去钩笔、提顿。
“俗话讲这下棋靠天禀,写字靠练的,这习字事起,今后每人都要写出起码五百个字。”
……
想到这里李大专内心一惊:狗剩竟有如此才华?
本日的算盘课上李狗剩右手掐着鸡蛋在大算盘上拨拉了三遍,珠子游走龙蛇,快的的确让人目炫狼籍,人间竟有如此无师自通的奇才?
“来,狗剩,喝鱼汤,这鲫鱼的鱼汤最是鲜美。”
读书只为科考,有了功名,就算在这个世道有了安身立命的底子,所谓十年来到凤凰池,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便是读书人。
狗剩懂事的一笑,大快朵颐,虽说夙起,吃货的赋性仍旧不改。
“爹爹,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在干吗?”
下认识的瞥了眼李狗剩,李大用现现在真感觉本身是看不懂这娃娃了,表面平平无奇,胸中却似有千沟万壑,让人不由又想起那句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其志向看来不小。
李大用的声声响起,学子一阵吃惊,不过很快就被李大用凌厉的眼神压抑住了,得,一天五百字,写不完?瞅瞅先内行里的板子吧!
一个娇滴滴的声声响起,瞅着客堂里犹然亮着灯光,女儿这就披上衣裳前来一探究竟。
“咦,爹爹竟然在作诗?”女孩儿瞥着诗句歪着脑袋深思了一会儿:“爹爹如何做起这类诗了,这诗不压韵,不对仗,更不似打油诗啊,可又为何读起来仍然感觉非常风趣?爹爹,这到底是为何种诗啊,欣儿之前可从未见过爹爹作此种诗文呢。”
天啊,识数、写字这些不希奇,引来那过山龙也还好说,可一个第一天蒙学的孩子竟在桃花坡的草地上随口这便吟出这么句诗!?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写字练字,先是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