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谷雨前后,种瓜种豆,家里的庄稼有望喽。”这些城里的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整天日子过得跟妇人一样,但是李狗剩咋会不知,今儿恰是谷雨,临走的时候王氏还担忧呢,早就给李狗剩的行李里塞上了蓑衣和雨伞,估摸着一会儿这就要派上用处了。
“少爷,到地儿了,天要黑了,路上不得眼,要不咱就在这张秋打尖安息下?”
“当然是天字号了,小爷差那几个银子?”麻子脸怒道。
小二闻听客长号召这也不敢怠慢,跑到窗前瞅了一瞅:“该是锦衣卫又出来抓人了吧,这些日子不知咋了,官府那群人动不动就上街抓人,街面上不承平。”
“真他娘的邪性,竟还下起雨来了!”
马车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走了一天,借着这下雨天道儿不好走,这竟也到了张秋镇,这里地处阳谷东南,再往东,便是东阿县。
“真他娘的倒霉!”麻子脸不知何为谷雨,这就恨恨道,下了雨,门路泥泞,行路走马的这都不再那么舒坦了,这大族子内心岂能欢畅了去?
“成了,别理他,他还不得攒点银钱筹办到时候输给我们?”麻子脸鄙夷道。
“嗯,老李头,你去找间洁净点的堆栈,这破处所!”麻子脸一脸的不甘心道。
此次李狗剩侧着耳朵听了一下,这马车夫一准儿是本身熟谙的,声音太熟谙了,但是一时本身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昂首一望,那人抬高帽檐,底子看不清楚,要晓得这个期间下人和主子说话是不能昂首的,李狗剩心中迷惑,却也不好开口,这便跟着世人一同下车。
……
“小二,街上这是咋了?”
“行李留车上,咱出来打尖。”统统已然号召好,麻子脸这就说道。
各入各家,找好房间世人这都入住,李狗剩并未起首躺床上呼呼大睡,而是端坐书桌前复习了会儿功课,写了会儿字。
李狗剩前些日子一向待在阳谷,天然不知这四邻八乡的事儿,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跟本身倒也干系不大,本身现在的任务是科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但是不料,竟只一会儿后,费事这就朝着本身来了。
“少爷,就这家裕祥堆栈倒还洁净,要不咱在这儿歇脚?”
麻子脸说道。
深思了半天,无果,李狗剩干脆这也放弃了,这就百无聊赖,一会儿深思一下本身明天背过的文章,一边接着啃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