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从未名府引来救兵,届时两路反击更有胜算。”
“好!”
肖重说罢,便拱手退开,大步流星的走回到本身带来的人马中。
“想必他也是听闻了本官已在濂化府赠灾,平乱,故而才遣你送信于此吧。”
但是郑巡按倒是叹了一声,负手踱步到一侧后摇了点头:“本官尚不能走。”
肖重闻言,顿露欣喜之色:“谢大人!”
郑巡按将信纸折叠起来,因为不自发的大力,将信纸都抓褶了起来。
直到最后,他已是满脸的乌云密布,不丢脸出一股暴风骤雨在他胸中酝酿而出。
对于肖重这适时的恭维,郑巡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剥掉函件的铜印,将内里的信纸抽出,摊开,缓缓略看。
“此番海寨必定会整合,兼并其他四帮的残党,权势大涨。”
肖重摆了摆手,旋即道:“让弟兄们休整,彻夜发还濂化府城!”
郑巡按摇了点头:“只是略有耳闻罢了,我乃进士出身,他乃举人出身,本就无甚交集。”
濂化府的匪患因大旱而起,若大旱不除,则匪患会日趋坐大。
肖重微微沉吟,旋即拱手道:“下官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当不当讲。”
郑巡按莞尔一笑,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听闻郑巡按这番忧心忡忡的话语,肖重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惊。
“正如大人所说的,这海寨已成气候,倘若无濂化府衙以及诸县高低的通力合作,又当如何剿除。”
余如和老王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
余如拱手问道。
入夜后,舵县城门大开,一行数百人马浩浩汤汤的走出,赶赴濂化府城!
“莫非郑巡按也熟谙陈县丞?”
余如二人闻言,皆是面露难色:“这濂化府衙与郑巡按是明争暗斗,恐怕不会等闲如郑巡按所愿啊。”
“若此天灾不除,则二府生民断无出头之日,两府大乱更是不远了。”
但他们还是如此听任,导致濂化府大旱连连,其罪当诛!
“大人,咋们不是该回未名府吗?”
不过他们更没想到,郑巡按被他这个变数给救于危难之际。
余如二人不刺耳出肖重话语中的自傲,皆是面露忧色,赶紧下去叮咛摆布安设休整。
“不过在此之前,本官另有一要事,便请肖典史随本官前去濂化府衙一趟吧。”
“约莫明日,朝廷责令便会到达濂化府衙。”
“但我等都为圣上办事,身负要任,自是互有耳闻。”
听了郑巡按的话语,肖重面露几分忧色。
“眼下朝廷边疆不安,蛮人南下劫夺,更有海寇兴风反叛,千万不成再添新难了。”
“一群祸国殃民之蛀虫啊!”
肖重拱手道,他以大局为由劝说郑巡按,想必他也晓得孰轻孰重。
肖重连道不敢:“下官只是旁观者清罢了,未名府之要事还需巡按大人多多劳心。”
恐怕就算濂化府衙真的坐视郑巡按身陷舵县,恐怕也会随之面对来自朝廷的问责,一个也逃不掉。
“郑大人,如此说来,二府之地更不能生乱了。”
“历经多日明察暗访,濂化府衙高低的脏料本官早已上报朝廷。”
肖重点了点头:“下官敢问巡按大人,濂化府受灾已久,各县自保都堪忧,巡按大人又当如何平乱呢?”
郑巡按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肖重:“你说值此危急之际,本官又当如何罢休,随你前去未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