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闲话,屋外俄然响起了脚步声,另有粗使丫环的存候声。
“奴婢见过二蜜斯,二少爷在里屋歇息呢。”
她一想到姨娘冒死生下的孩子,要被养在主母名下,就感觉恶心。
揽月的话,让容沁玉回了些明智,突然放手,嫌恶地用帕子擦洁净每一根手指。
想着本身好不轻易成了少爷的奶娘,总要护得住这小主子长大,本身的暮年才有福可享。
不知何时,容沁玉的手放在了容思非细嫩的脖颈上。
“二蜜斯......这天色不早了,二少爷该困了,要不您还是明日再......”
见容思非熟睡了,才拿起摇篮里厚厚的裹布,将他包了起来,重新放归去。
奶娘进屋后,见容思非哭得满脸通红,赶紧抱起来喂奶,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他哄睡着。
连萧姨娘的下葬,容沁玉都称病没有露面,最后萧姨娘也只是给了一副棺材,一件陪葬品也无。
揽月见容沁玉的指甲将婴儿稚嫩的肌肤刮出了红痕,有些不忍心劝道:“女人,二少爷只是个孩子,甚么也不晓得......”
“二少爷才多大,姑姑和他说,他晓得吗?”
容沁玉则捂着脸,一副哀痛至极的模样,从两人身边走过,不留一词。
“甚么也不晓得就是无辜的吗?”容沁玉嘲笑一声,伸手捏住了容思非的脸颊,手上更加用力。
容沁玉带着贴身丫环揽月,进了里屋,一眼便瞥见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弟弟。
“本日是二弟弟的满月宴,按礼,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帮手待客才是,长姐但是忙忘了?”
但容沁玉的眼神中,却只要被压抑的仇恨和厌恨。
奶娘瞪了一眼小丫环,催促着她从速做活,少说些闲话。
本日的满月宴,不过就是为了讳饰萧姨娘之死的风言风语,并不算首要。
如果姨娘晓得她身后,祖母没有遵循承诺,孩子还要成为别人的从属品,应当也会悔怨吧?
一旁的来宾不知内幕,还觉得是姐妹相互照拂的景象,反而夸奖起了容家家风敦睦。
小丫环想起容思非那克亲的命格,吐吐舌头,不敢苟同。
卖力照顾容思非的小丫环端着热水出去,闻声奶娘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才满月,个头却比同龄婴孩大上很多,白白胖胖的模样看着非常喜人。
容晚玉笑了笑,席间来客虽未几,但都是容家的至好,不至于为了末节扬家丑,干脆让容沁玉一并留下待客。
揽月从内将房门翻开,冲奶娘驯良的笑了笑,“奶娘来得恰好,二少爷许是饿了,正在哭闹,快去哄哄吧。”
她风俗了容沁玉的阴阳怪气,抬眼答得非常天然,“二mm这话说得公允。二弟弟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我顾恤mm刚经丧母之痛,mm反倒是来怪我的不是了?”
次日,便是容府二少爷的满月宴。
“嬷嬷的意义我晓得。只是姨娘走了一个月,我一向不敢来看一眼弟弟,现在终究有了勇气......”
席间容晚玉一向将容沁玉放在眼皮子下,见她倒是循分待客,一时难测她的企图。
一点点的加大力道,看着稚嫩婴儿的面孔渐渐涨红,想要哭喊却没有力量的模样,容沁玉的内心就生出一丝畅意。
宴席过半,容沁玉俄然列席,朝着来宾间的容晚玉走去,灵巧施礼。
容沁玉听她提起萧姨娘,紧紧绞停止中的锦帕,憋红了眼眶,“mm并未指责姐姐,只是也心疼姐姐劳累,想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