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沁玉翻开了第二幅画,画上的女子便是她口中所寻之人。
容沁玉双膝一软,跪在了二皇子的脚边。
初见此女时,容沁玉就晓得,本身的打算胜利了一半。
开口催促的声音非常和顺,话却并不入耳。
二皇子略生猎奇,成果画卷抖落开来,只见画卷上是一名女子的丹青。
道明身份,二皇子才从画上人的眉眼中看出了和容晚玉的类似之处,顺手将画一扔,“容侍郎的丹青可实在不如何样,便如此,又如何?”
非论嫡庶,到底是官家蜜斯,未婚之身,竟然自降身份于此境地。
他对美色,是有所好,画上女子也确切是可贵佳品,但女人于他也只是调味,更首要的还是江山和野心。
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能替父亲寻外室,还想出以子挟母如许的暴虐之举,实在是骇人听闻。
容沁玉见二皇子点头,心中喜意更甚,不由得道出心中设法。
容沁玉所思也非常简朴,不过担当了她母亲的老路,想要把控容束的心,借此节制全部容家。
二皇子比她的手腕只要更甚,倒不感觉有甚么,柳书和却不忍侧目。
二皇子乃至笑了出来,不过并未一口反对容沁玉的痴心妄图,而是伸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此女名唤水儿,现在已是家父的外室,被养在藏娇巷。”容沁玉越说越冲动,涓滴不在乎本身给父亲寻外室之事,有多大不敬。
“殿下放心,她独一的女儿在我手上,我给她的女儿喂了毒药,她不敢不从。”容沁玉面若桃李,心如蛇蝎,笑着说出这丧心之举。
见容沁玉软和了态度,二皇子才算有了点好神采,伸手如同抚摩猫狗普通,摸了摸容沁玉的头顶。
这番姿势之寒微,连侍妾都不如,柳书和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对她生出轻视之心。
“水儿现在听我的话,已经把控住了父亲的心。只需再有一些光阴,便可劝说父亲纳她入府,届时,我们便能够通过水儿,撤除钟宜沛和容晚玉,她为主母,我为嫡女,沁儿便可与殿下相配。”
“殿下,这是沁儿吃力千辛万苦,替殿下寻到的宝贝,还请殿下过目。”
容沁玉倒没想到,柳书和看着年纪悄悄,能猜出这画上人的身份,冲着柳书和盈盈一拜,“柳编修好眼力。不错,此画乃家父所作,画的便是容家主母,永宁侯府嫡女钟宜湘。”
“你如何肯定,能完整节制此女,让她服从于你?”二皇子抛出了一个题目。
画侧落款,只要一枚私印,模糊可辩是一个束字,除别的,另有一首摘抄的诗词,看墨迹,是画成以后,不知过了多久才添上的。
水儿便是和钟宜湘再像,不听话,那也只能是一步废棋。
但这份友爱,对于容沁玉而言,却比热诚更甚。
画上女子,生得牡丹之姿,一袭红服金饰,却无半分俗气,面庞巧笑倩兮,仿佛含情脉脉地看着作画之人。
固然是有些小家子气的妇人之举,但容束与他亡妻当年的情深,二皇子也略有耳闻,以柔克刚,不失为一个奇策。
“迩来政务繁多,忽视了沁儿。”
“如此,还算稳妥。”二皇子点了点头,内心复燃了一个设法。
反倒是他身边的柳书和,因为善于丹青之道,一眼认了出来。
容沁玉面上笑如蜜糖,乃至主动蹭了蹭二皇子的掌心,然后将手中的一副画卷双手呈上。
看着柳书和和二皇子有些类似的面庞,容沁玉不难猜想出柳书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