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随我,面见太后,为太后诊脉,皇兄也会在场,本宫会乘机让你伶仃拜见皇兄。”
“这几日,你能让明月日日欢颜,便已是还了这举荐之恩。”
虽而后不决,但起码有了一个机遇,容晚玉松了一口气,冲公主深深一拜。
“阿月,你如何不高兴呀?”明月郡主抱着一个装了蟋蟀的草罐子跑了过来。
阿月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琉璃罐,说了一段明月不太懂的话。
这番话,全然是以长辈的姿势,才有的体贴,更是当真的提示。
另一头,容晚玉见到了平阳长公主,也获得了她的好动静。
阿月毕竟从明月郡主一出世就照顾着她,论起对明月郡主的体味,她乃至不输给平阳公主,对此有绝对的发言权。
两人刚商定完,便有人来请容晚玉面见平阳长公主。
说完,不等容束再说些客气话,钟宜沛便直接结束了闲谈,“主君上朝期近,妾身恭送主君。”
“母亲放心,女儿不会打动行事,女儿不时候刻记得,身后另有侯府和您,不会孤注一掷。”
“夫人,您同主君,如此前那般附近如宾不好吗?”
见阿月点头,容晚玉也算松了一口气。
“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容束沉默半晌,率先开口。
看着马车朝着皇宫渐行渐远,钟宜沛的心悬而未落,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让赤霄备马车,要回一趟永宁侯府。
下人谨慎翼翼地捧着琉璃罐走来,罐子里有一根笔挺的木棍,木棍上挂了一个乳红色的虫茧,一动不动。
次日,容晚玉特地回了一趟容府,让母亲帮手,办理装束,好面见太后和天子。
阿月扶住明月郡主的胳膊,浅浅一笑,“无事,我只是担忧,那只母虫何时能破茧。”
“哦,你说那只灰灰的虫子啊。”明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让人去将本身放在卧房的琉璃罐抱来。
“情蛊,子母相依,荣损与共。母虫化茧,休咎难料,若破茧重生,便是子虫宿者安康,若死于茧中......”
容束本想体贴几句,聊表半子的贡献,却直接被钟宜沛堵住了话头,有口难言,最后将手负在身后,上了马车。
钟宜沛淡淡俯身施礼,“回主君的话,妾身有段光阴未见母亲了,顾虑母亲的身子,想要回侯府看望。”
钟宜沛得知她要为太后诊脉,倒是忧无喜,一边替容晚玉定衣督妆,一边连连感喟。
从公主府分开后,容晚玉每日抽半日去陪郡主耍玩,也垂垂对郡主的身子骨有了更全面的体味。
“此事千万不成牵涉侯府。”容晚玉可贵打断了钟宜沛的话,她想起了迟不归的家人,惨死的永宁侯,用力地回握住钟宜沛的手。
因入宫,容晚玉起了个大早,钟宜沛等待马车时,还在门口遇见了正要上朝的容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