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要一节骨头,她也有体例辩白出是不是他。
那木棺用得是最次的木料,又未刷漆,极易燃烧,容晚玉手中这一盆水下去,底子就是杯水车薪。
柴房里,容晚玉扑了空,心中一凌,转头就想分开,却见门口被两个田府下人死死守住。
田首辅就站在一旁,悄悄地谛视着熊熊烈火,面上乃至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燃烧的不是自家地盘普通。
到底,田首辅还是松开了紧握在袖中的拳头,拂袖让人让开了一条路,“送县主出府。”
田首辅站在门外,勾起嘴角,他怎会将迟不归的尸身保存至今,早抛去荒山喂了野狗。
“钟少爷,请去田府救救我家女人,田相奸佞,不成信!”
见容晚玉捉了自家少爷为质,下人不敢禁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晚玉挟持着田康,一步步走出了柴房。
田首辅禁止不及,眼睁睁看着田康撞开下人,朝着容晚玉地点之地冲了出来。
只要容晚玉赶单身赴火场,定叫她有来无回。
一起上,很多下人主子,都冷视着起火之处,视若无睹,那声叫唤也不是给府浑家听的,而是隔墙以外,让别人晓得相府走水的“不测”。
“聒噪。”容晚玉将手中的针多刺入了几分,微微用力,鲜血便顺着田康的脖子滑落入衣领,痛得他睁大了双眼,却不敢再嚎叫。
跟着下人一句呼和,田康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隔着滚滚浓烟,他仿佛瞥见了一道熟谙的身影,想也没想,直接冲了出来。
“走水啦——走水啦——”
容晚玉的行动看着不像赴死,让田首辅有些猜疑,但电光火石之间,容晚玉便冲了出来,他也来不及反应。
“田首辅,命难保之人还畏何物?”容晚玉打断了田首辅的话,伸手弹动扎在田康脖子上的银针,引得田康痛呼几声。
田府仆人将柴房围住,手握利器,只待仆人一声令下。
容晚玉怎会让这到手的人质分开,拽住田康的衣领,银针扎破了他的脖子,“田公子,来得恰好。”
她紧紧盯着棺木,在它被烧断坠落在地时,用提早浸湿的手帕捂开口鼻,便要往里冲。
“天干物燥,这扑灭烧星便能成势。县主莫急,既然是扶棺回籍,带一捧骨灰也是可行,臣再赠县主上好的白瓷骨灰坛,聊表同僚之情。”
“田首辅既无好客心,烦请相送本县主出府吧。”
呛人的黑眼遮住了眼睛,容晚玉为了遁藏火势,只能伏技艺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伸脱手,不顾烈火,搬开碎木,却扑了个空,手中只要灰烬,再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