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少爷救我家女人,姑爷……迟先生于我家女人,已是性命之托,劳表少爷极力而为。”

这话明显是威胁,让田首辅难掩愠怒,直视容晚玉,“此事你我已然清楚,放了康儿,秘闻既往不咎。”

秋扇闻言,俯身向钟衍舟施礼,代主子谢过。

钟衍舟略踌躇,俄然伸手点了容晚玉的穴道,容晚玉本就靠近崩溃的神思,刹时堕入沉寂,倒在了钟衍舟的怀里。

钟衍舟晓得容晚玉本日来田府的目标,闻言也将凌厉目光投向田首辅,明白了容晚玉这一身狼狈缘何。

“你干甚么!”康氏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想要上前,又怕激愤容晚玉误伤儿子,最后狠狠一拍田首辅,“康儿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我可甚么都不怕甚么都敢说!”

她晓得,钟衍舟对田首辅有对父老的敬意,与其奉告他田相不成信,不如亲眼让他瞥见,赛过千言万语。

容晚玉想冲着钟衍舟笑一笑,可嘴角轻扯,想起方才扑空的棺椁,便留下了两行泪,沾满灰尘。

连表妹都说,田首辅是奸佞,那本身那日对田首辅言谈迟不归的事,是不是也直接害了他。

“进了火场,被我点了穴昏睡了畴昔,劳你们好好顾问。”

康氏立即上前搂住儿子,看向容晚玉和钟衍舟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你给我儿吃了甚么?”

两人二话不说,一个诊脉,一个去打热水,照拂起了容晚玉。

迟不归的尸首,现在估计早已入了野犬之腹。

刹时,容晚玉将一颗丸药塞入了田康的口中。

秋扇和丹桂对视一眼,晓得钟衍舟是为了容晚玉好,点了点头,跟从在后。

性命之托,钟衍舟想起容晚玉刚才急中生智,临危稳定的坚固模样,和闻声迟不归的尸首被抛尸荒漠时的心神俱碎,嘴角出现一抹苦笑。

钟衍舟对她们摆了摆手,“我们先去石蕴堂,她需求歇息和医治,事急从权,只能如此。”

容晚玉的身形微晃,被钟衍舟伸手扶住。

“毒药罢了。”容晚玉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本日气候如何普通,“还请田相据实相告,解药自会在寻到尸首后送至田府,若过七日,只怕公子英年早逝,令人扼腕。”

“表哥,送我去石蕴堂,别让祖母担忧。”

“我明白,好好照顾你家女人。”

容晚玉直到此时,才卸下力量,几近气若游丝,心如泣血,紧闭双目,“不,去七里坡,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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