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主子。”容束不甚在乎地摆摆手,“岳母身负诰命,如何使不得一个宫中出来的主子?自从湘娘故去,侯府与我们容家更加冷淡,现在晚丫头终究懂事了,恰是修复两家干系的好时候。”
晚膳时,下人还是给芙蓉阁送饭。
黄嬷嬷扔动手中的料子,假笑几声,“哟,这不是马管家吗,如何有空来我这小处所,是要做衣裳?”
当初他被主君聘为管家,以黄嬷嬷为首的宫中出来的主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现在也算把这么多年的气给一并出了。
见女儿也不拥戴本身,萧姨娘的气更是难卸,一并发在了容沁玉的身上,“吃吃吃就晓得吃,这么多年为娘教你的都白搭了,眼看着晚丫头越来越受你父亲倚重,你却半点不焦急!”
“嬷嬷忙着呢。”管家拢手而入,不像畴前那般客气,连个平礼也无。
“萧姨娘怀着身孕,这肚子一日比一日大,我们天然得经心多做些好衣裳去。”
说完再不睬会黄嬷嬷的撒泼,畅快地出了一口气。
“黄嬷嬷尚衣局出身,那等技术我一个管事如何消受得起?”马管家笑得非常纯良,在黄嬷嬷对劲洋洋之际,说出了后语,“这不是有朱紫看中了您的技术,主君有令,将您和您的身契一并送去呢。”
“如何能够!?哪来的朱紫?”黄嬷嬷扬起的头刹时生硬,一脸的不成置信,本身当初在尚衣局不过是个理线的小宫女,如何会引得甚么朱紫的重视。
次日,管家一大早便将主君的意义带去给黄嬷嬷。
“焦急有效吗?”容沁玉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这些天萧姨娘胎像不稳,又被禁足,情感几次,很多气都撒在了她身上,她都懒得再吵。
没了黄嬷嬷后,府内的管事和嬷嬷们就如同容晚玉所预感的,成了一盘散沙。
黄嬷嬷彼时刚拿出一件上好的料子,预备让人给萧姨娘裁衣。
扣问得知是府中有个尚衣局出来的嬷嬷技术了得,容晚玉学了很多绣艺。邻近年关,想借嬷嬷一用,裁些新衣。
想了想,容束又添了一句,“把此前太子赏的那些好皮子一并送去,算是替湘娘给老太太经心。”
瞥见女儿泪流满面,萧姨娘也软了心肠,拿出帕子去给她擦脸,“是娘一时气急,不该对你脱手。你放心,为娘有体例,必然会让你父亲转意转意。”
容沁玉哭着投入萧姨娘的怀里,眼里却半分悲伤都没有,这些天她想尽体例,终究让母亲重新燃起斗志,不能再如此困在这院子里。
“姨娘,你如何了,别吓女儿呀!”
摸着那些富丽贵重的布匹,黄嬷嬷笑得花枝乱颤,自从萧姨娘有身,一个月内就要让他们缝制数件新衣,每匹布她多算些折损,本身的腰包便敷裕起来了。
刚进院子却闻声了容沁玉的哭喊声。
“原是一件小事。你去让府里管服饰的管事嬷嬷清算东西,明日去侯府服从,她的奴契也一并送去。”
收到容晚玉的信,外祖母很快复书一封,不过信是直接寄去了容束的案头。
信中,外祖母提到前些日子收到容晚玉送来的抹额,见她女红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