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还没发话,本身两位兄长便先抢先恐后地给本身扣帽子。
“既然田相漂亮谅解你的鲁莽,那你便要拿出诚意来,好好解释清楚,这田康之死,和禁香令又有甚么干系?”
天子则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两人,并未开口。
可见田康还保持着身故时的模样,只着了一件中衣,光着脚躺在木板上,双颊凸起,眼下青黑,嘴唇发乌。
“那就,开棺。你说的证人,也一并带上来吧。”
“事急从权,儿臣不得不效仿田首辅,带棺上朝。想来田首辅此前也是为国为民之举,能谅解儿臣的无法之举。”
二皇子昨日接到动静,难掩惊奇,本日起了个大早,瞥见田首辅一脸沉重地走过来,赶紧上道哀。
“上朝——”
姜询才说完,二皇子便抢着跟着解释,“父皇,昨日儿臣听闻,闹市街头,田家公子无端非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于一名父亲而言,是多大的哀思,四弟却将人儿子的尸身扣下来,还摆在朝堂之上,实在有违人伦!”
让田康的尸身横陈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异因而将田首辅的脸放在地上踩。
他们倒是没有白手而归,只是抬返来的也是一具尸身,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
闻声四皇子,二皇子的目光闪动,成心想要跟田首辅多说两句,一会儿本身也好帮着他对老四落井下石。
一脸的怜惜,仿佛本身同田康之前私交甚好普通,乃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便是迟不归那回,也没有将尸首露于人前。
田首辅抚掌而笑,笑得森然,“好极,这是铁了心机,要同我对簿朝堂了。康儿......父亲不会让你枉死的。”
过了一会儿,见卢太医开端净手,等他也走入大殿,才开口扣问。
但被四皇子如此捧杀,只能拱手应下,“康儿虽已身亡,但身为澧朝子民,存亡皆以国事为重,臣明白......四殿下的苦心。”
他便只当作没瞥见,从棺材旁路过,径直走入了朝堂。
田首辅的眼皮跳了跳,想起在田康的屋中闻到的刮骨香,心中有了不好的料想。
田首辅哀切难掩,却没有奉告内幕的意义,只是冲二皇子拱了拱手,“白发人送黑发人难言哀恸,四殿下既出面将我儿的尸首带走,想必本日也会给老臣一个说法。”
棺材不便入殿,便在外头,曝晒阳光之下,被人抬了出来,迩来酷热,那股气味还是飘进了大殿内,很多人都悄悄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