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询没有自称本皇子,可谓礼贤下士,对三人都表达了实足的敬意。
到这时,赵国公才明白,容晚玉能坐在这里,毫不是靠甚么男女之情,就凭她能处理这北域毒香,便是大功一件。
容晚玉了然于心,面带浅笑,钟衍舟则浑厚地摸了摸后脑勺,赵国公则难掩惊奇。
至于为何至今,石蕴堂都还守着这个奥妙,无需容晚玉解释,赵国公已经想通了此中关窍,不由得拍案喝采。
这话尽量给容晚玉留了颜面,没有说因为她是女子而言明难参政事。
至于钟衍舟,出身永宁侯府,这段时候没少跟着四皇子跑前跑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钟衍舟已经站在了四皇子身后。
赵国公虽出身世家后辈,但并未有世家子骄奢之气,自幼饱读诗书,没有靠恩荫,而是靠真凭实学考中了状元。
就连天子,也经常找赵国公议论古今,无人敢忽视这位看似安逸的驸马。
“兵者,诡也。这药和北域是有干系,但田首辅变态地死力主张问责北域,定然有妖,怎可顺贰情意。”
他先看了一眼容晚玉,以示安抚,再慎重其事空中对着赵国公解释容晚玉在此的身份和启事。
姜询笑得直点头,赵国公和容晚玉相视一眼也不由得笑出声了,各自落座,不再如此拘礼。
“国公曲解了。”没等容晚玉自辩,姜询先开口,帮她解释了起来。
之前,赵国公和姜询一向保持着君子之交,故很多动静也未能及时通报。
说到鼓起,赵国公乃至起家,冲着容晚玉行了一礼,“县主此举,于澧朝而言,是无上功德。”
打趣过后,钟衍舟还留有些朝堂之上的迷惑,此时恰好开口,让智囊解答一二。
姜询指出赵国公的第一点道,“刮骨香的背后之人,已露了马脚,是田首辅和北域金戈亚部族的少主金决,联手为之。”
本日之宴,赵国公觉得是一场四皇子的门客之宴,没想到会瞥见容晚玉在此。
这番话,让赵国公联络起了此前姜询一向带人大肆封查药坊的事。
也是想着之前自家闺女想要拉拢容晚玉和四皇子,现在见四皇子如此要事都将人带在身边,想来是有戏。
但他并未是以心生怨怼,哪怕晓得这门婚事,是天子为了掣肘世家权势才结下的,对宁安公主没有半分迁怒,反而伉俪俩婚后情瑟和鸣。
毕竟在他的影象中,对容晚玉的印象还逗留在自家闺女操心容晚玉婚事上面,不免留下了容晚玉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平常女子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