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老夫人则略带讽刺的勾起嘴角,来之前,康氏的生母还想跟着一道,被她否了,但康老爷子但是差点承诺了,她内心还拧着气呢。
固然没有找到叫星儿的青楼女子,但却从和星儿相仿女子的家人那边得知,那几个女子被买走后,送出了都城。
田首辅分开后,康家老爷子的面色便沉了下来,没当着他的面才敢开口表达不满,“康儿没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先来知会我们,云娘病了也没个信,那里把我这个岳丈放在眼里。”
他忍气吞声,抬高了声音,不想在外和夫人闹得尴尬,解释道,“是,兰娘嫁入永宁侯府是守了寡,但永宁侯府的孙辈,只要舟儿一人,他今后担当侯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当时候兰娘不就苦尽甘来了吗?兰娘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不心疼,不为她考量?”
田首辅身穿麻衣,站在灵堂前,欢迎着一个个来记念的来宾,听着他们的节哀顺变,只是点头答允。
直到这日天蒙蒙亮,灵堂外都另有下人跪在地上,用力地擦着地。
青石地被擦了整整三日才算洁净,裂缝中却还模糊可见暗红色的印迹。
不过康家两个女儿,嫡女嫁到了永宁侯府,庶女嫁给了田首辅,靠着这两门姻亲,也还算有些底气。
“舟儿也来了?”康老夫人闻声亲外孙来了,才撇下了康老爷子不再置气,理了理衣服,便要去寻外孙。
前堂,田首辅看着素衣前来记念的容晚玉和钟衍舟,半是怨怼半是感喟。
服侍少爷那么多的下人,无一活命,皆成了刀下亡魂。
“我说甚么?若当年老爷你依了女儿的情意,那我兰娘现在便是首辅夫人,也不消守那活寡!你看看兰娘生的舟儿,比田康这地痞好上不知多少,若舟儿是田家的儿子,那我们康家——”
“康儿的事,夫人非常悲伤,哀极抱恙,我让她在屋内歇息,不便待客。”
康家的下人在前堂瞥见了新来的来宾正在和田首辅说话,见到熟谙的面孔,立即敢来报信。
他想起容晚玉来领尸那次,康儿冒然突入火场的行动,前前后后加起来,笃定是容晚玉设想害死了本身的儿子。
见康老夫人越说越浑,康老爷子不得不提大声音制止了他,引得周遭来宾投来了猎奇的目光。
田首辅说完,便有小厮来报,私语几句后,田首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也懒得对付岳家,将他们交给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