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容沁玉认作嫡女,也不但仅是为了她一人,更多的考量还是高嫁后,能给容家带来的增益。
对容晚玉而言,便是功德,钟宜沛当然会顺水推舟,助她一臂之力。
容束是个怀旧之人,这一点并非贰心肠软而至。
钟宜沛道明心中所想。
钟宜沛牵起嘴角,看似和顺,“二女人能嫁个好人家,对晚丫头和行哥儿也是有好处的,妾身天然情愿。”
主仆二人欢乐过后,揽月又小声说了另一个动静。
见女儿一脸茫然,芳姨娘笑得合不拢嘴,上前拉住她的手就想走。
“好,便依主君的意义。”钟宜沛闻言,直接一口承诺,乃至连日子都定下了。
最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有个会溜须拍马的姨娘罢了。你去把我统统的衣裳和金饰都找出来,我明日定要好生打扮一番。”
一样是改庶为嫡,一个是及笄前,一个才七岁不到,这嫡女身份的分量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都说伉俪俩没有隔夜仇,沛儿,实在只要你情愿服个软,便是有水儿,也不会撼动你正妻的职位分毫。”
一旁的揽月也是又哭又笑,安抚道,“姨娘在天之灵,必然会替女人您欢畅的。”
容束的手僵在途中,悻悻收回,见钟宜沛但神采不似作伪,只好谈及闲事。
对于已经养成豪华风俗的她,底子就是入不敷出。
将三女人容秀玉以为嫡女,本就是钟宜沛打算中的一环。
“是有件事要和你商讨。来岁晚丫头及笄后便要出嫁,沁丫头只比晚丫头小半岁,婚事却还没有下落。”
“有任何要求,说便是了。”
主君主母发话,这动静便如同风普通,送入了容府二女人和三女人的院中。
若此事背后当真是容沁玉撺掇,那便证明她对和二皇子攀亲一事还未断念。
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另有这支珠钗,明日也戴上。”
容束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便想着,不如现在就将沁丫头记在你名下,也好寻婆家。”
只是本筹算比及来岁容晚玉及笄后,来个喜上加喜。
但并未和姨娘一走了之,而是恭敬风雅地向礼教嬷嬷叨教,“嬷嬷,本日有事,我想提早结课,还请嬷嬷行个便利。”
芳姨娘先被下人通传,忙不迭的就来寻容秀玉。
钟宜沛不喜容沁玉也在道理当中,容束也没想着改良她们之间的干系。
容沁玉亦是喜不自胜,在屋中来回踱步,几乎落下泪来。
“明日开祠堂,夫人要将你和二女人一同记在名下,认作嫡女。”
她双手交叉,颤抖着声音看着天道,“姨娘,女儿明日便是容府嫡女了,您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