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他的料想,田首辅缓缓开口,却没有说甚么刺耳的话,反而帮他说了句好话。

邢磊还望着标兵分开的方向,也闻声了百姓的群情,悄悄呢喃了一句。

二皇子见状,故作体贴,实则用心挑衅道,“兄长虽受命督军,不过天高地远,难料北地局势变幻也在常理当中,兄长不必沮丧。”

标兵路过人群,也没有慢下半分,马蹄扬起灰尘,溅在了一旁列队入城的人身上。

四皇子姜询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驿站标兵骑着快马,马背上还插着两杆飘荡的旌旗,马不断蹄直冲京国京都而去。

莫非那些北域人藏得神不知鬼不觉,竟能在镇北军有防备的环境下,还获得先机?

不管是人数还是气力,以及粮草武备的充盈程度,都不必过分焦炙,静观其变便好。

朝堂之上,标兵上马入内,将密报上呈给德贵后,便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天子从德贵手中接过密报看完后,久久无言,面色凝重。

二皇子面色变幻,最后憋得通红,没敢再作妖,冷静垂首,退了出去。

天子冷冷地睨了一眼太子,最后将目光落在田首辅身上,“田爱卿觉得如何?”

太子见状,立即紧盯着田首辅,恐怕他站在二皇子那头,来挑本身的刺。

镇北军大败,本就让天子心烦意乱,此时二皇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不免让天子更动肝火,半点面子也没给二皇子留。

成果天然和天子所言无二,贰内心格登一声,想起了三日前才收到的娘舅派人送返来的密报。

“四弟,你帮着孤训了老二,孤天然会记在内心。但是镇北军的事,父皇既然交给了孤,那你就不该僭越。”

“良禽择木而栖,田相聪明,不该不明白这个事理。”

“田相留步。”

“呸呸呸,当官的了不起啊,这么多人,也不怕撞着!”有人被灰尘溅了一脸,一边吐着土一边吐槽道。

田首辅拢着广大的衣袖,似笑非笑,又似憨直,将这话油滑地还了归去。

太子见田首辅态度还是疏离,也不泄气,只是又提点了一句。

“你弟弟说得没错,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跟朕滚出去!”

间隔太子收到镇北军复书后,不过三日工夫,便又有一封加急密报传送入京。

有了群臣的安抚和鼓励,天子才算略平了心境,为宁军心,临时没有下旨怒斥宇文拓,而是返回一封密报,以兹鼓励。

二皇子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天子呵叱了一通。

田首辅闻言起家浅笑,“不过是臣之职责罢了,殿下言重了。”

目送姜询分开,太子缓了缓气,朝着殿门的方向追逐而去,叫住了正要分开的田首辅。

一旁有懂行的,忙伸手拽了拽他,低声提示道。

太子见成果不算太糟糕,总算松了一口气。

戍守在城门口的保卫中,有一人便是此前和钟衍舟打过交道的邢磊。

“你本身看!堂堂镇北雄师,竟然被北域人先攻偷袭,还丧失惨痛!”

田首辅闻声太子的呼喊,顿住脚步,转头俯身施礼,“太子殿下有何叮咛?”

“二哥慎言!”姜询却在此时开口打断了二皇子的话,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

此事统统大臣都出声表态,只要田首辅一向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见太子体贴,天子反而更加起火,将手中的密报往太子脸上狠狠一扔。

话不投机,姜询也没有执意再劝,冲太子拱了拱手,便拂袖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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