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表妹一半的聪明劲都没有。太子只怕是通过苏家和宇文家,将镇北军和西境军的部分兵卒藏在平遥城了。”

容晚玉见娘舅明白了此事的严峻,趁热打铁道,“娘舅,西境边防不能持续被太子当作他肆意讨取的财产。您应当不想钟家守了好几辈子的西境被硕国攻破吧?”

“客岁,陛下曾有过想要彻查隐田的筹算,不知娘舅表哥可还记得?”

特别是一旁另有一个只晓得点头的钟衍舟,两相对比,让钟无歧对于钟家的下一任永宁侯有了实足的担忧。

永宁侯府世代勇猛,为了护住澧朝西境边陲的战役,支出了不知多少性命。

叔侄二人不免想到,容晚玉的未婚夫婿,便是因为随田首辅南下巡田而亡,不想触及容晚玉的悲伤事。

“一年内,便能耗损这么多的物质,平遥城的百姓可没这么大的胃口。”

听了容晚玉事无大小的安排打算后,钟无歧再一次为自家外甥女的聪慧感慨。

情愿雇用禾丰镖局的镖师运送货色的不在少数,此中不乏容晚玉晓得的,跟随太子的人家。

太子身为澧朝的下一任天子,却监守自盗,为了一己私利侵害国本,岂能不让忠臣良将寒心。

“甚么样的流民值得太子如此操心吃力地藏起来?”钟无歧卷起册子,敲了敲侄子的头,叹了口气。

纵观澧朝数百年的汗青,从太子之位稳稳铛铛地成为天子的并未几。

眼看天气不早了,钟无歧开口叫了停。

对于太子的事,容晚玉一向没有放弃过清查,现在完整和姜询站在了一条船上,清查起来反倒是水到渠成了。

她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钟无歧,上面记录了太子麾下各家近一年内大宗货色的买卖记录。

宿世之鉴,让容晚玉一向晓得,太子身上背负着一件足以让他和他的翅膀都遭到连累的大事。

大抵的打算,容晚玉内心已经有了数,不过是需求娘舅共同罢了。

但此生变数太多,当容晚成全结局中人后,很多事反而不便调查,到处受制。

“从始至终,晚玉想的,一向都是让永宁侯府重现祖辈荣光。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

身居太子之位而英年早逝的,因为不对被改换太子之位的,另有手足相残,到新帝即位时本身都还是太子的,数不堪数。

“难怪澧朝这两场战事败得这么完整,身为太子,豢养私兵,罔顾边陲安宁,底子就是德不配位。”

“莫非太子在平遥城藏了很多流民?”

道破天机后,钟无歧的眼神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钟无歧只是简朴翻阅了一遍,面色便凝重起来。

禾丰镖局在迟不归多年用心运营下,已经是澧朝内申明显赫的镖局之一。

“这些银钱,太子用于那边,晚丫头你是不是查到了甚么?”

三人堆积在一处,商讨永宁侯府今后的前程,兹事体大,一提及来就收不开口,连晚膳都免了。

“本日先到这儿吧,我返来了还没去拜见母亲呢。晚丫头,你干脆在侯府住上几日,我们明日再议。”

钟衍舟现在当了一段时候的差,对这些政事有了必然体味。

钟无歧到底是做大买卖的人,固然此时心境难平,但见外甥女发亮的眸子,便晓得她也有本身的筹算。

“说吧,跟娘舅绕了这么大一圈,打甚么主张呢?”

按常理来讲,镇北军和西境军即便因为主帅失误,也不该大败给北域和硕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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