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不日便要出征,舟儿也要一道,但我们家的买卖却也不能断。”
“二嫂,现在家中大嫂体弱,也唯有您能够拜托家业了。”钟宜沛帮着钟无歧劝说上官氏接办。
她倒是感觉,钟家的买卖是有人能够拜托的,只是现在钟宜沛另有容家主母的身份,若要管起娘家的买卖,到底不便。
一开端,钟无歧从商确切是无法之举,可这么多年,他将钟家的买卖越做越大,对从商已经没有一开端的冲突之情了。
那长长的礼单里,便有上官氏的娘家送来的贺礼。
钟宜沛没重视到容晚玉的眼神,不过她本来就帮着钟无歧措置过很多账册上的事,对于钟家的买卖也体味颇深。
“母亲,这些礼儿媳大略看了下,有很多贵重之物,送礼的甚么身份的都有,该收还是不该收呀?”
“我晓得,你看着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定然会想起老二过世后那些冷酷的嘴脸。但民气如此,趋吉避害不过是这京都的常态。”
“二嫂您放心,这详细的事,都有大大小小的管事顾问,您不消出门跑商,只要在京都坐镇主持大局就行。”
丈夫身后,昔日那些热忱相待她的各家夫人都没了动静,就连她本身娘家,也淡了和侯府的来往。
想起此前各种,又喝了很多酒,上官氏不知觉掉下泪来。
上官氏晓得,爹娘此举并非是在乎本身今后的幸运,而是想着不能华侈养大一个女儿的本钱。
一波波的贺礼送来,多数以践行的名义,堆积在门房处,数量之多如同小山普通。
老夫人没有接上官氏递来的礼单,而是笑着对她道,“收,为何不收?”
“琉儿嫁到我们永宁侯府,便是我们永宁侯府的人。她如成心再醮,老身定然将她像女儿普通,筹办十八抬嫁奁风风景光地嫁出去。”
老夫人悄悄拍了拍上官氏的手,两个儿媳中,便是没有康氏的那档子事,她最喜好的也是老二家的上官氏。
现在侯府内的一应事件,多数交给了上官氏打理,只要拿不准的大事才会请老夫人做主。
他们挑的那些人家,多数是和家中兄弟有干系的人家,乃至想要上官氏嫁给兄长的下属做妾。
上官氏和老二是青梅竹马的交谊,只可惜结婚不久,老二就死在了疆场,让年纪悄悄的上官氏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守了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