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陛下贤明定夺,选用贤达,才气一扫颓势!”
天子略点头,抬手表示娴贵妃起家,“爱妃免礼,天寒地冻,爱妃何故在御花圃弹琵琶,如果冻着了,朕该心疼了。”
“老二若想替朕分忧,便该好好检验之前鲁莽行事之过。他做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朕不过让他静思己过一段光阴,便日日催着你来朕这里说好话。”
跟着娴贵妃的宫人,见状立即跪伏在了地上,胆量小的乃至浑身发颤。
握着军报的德贵,扫了一眼,记着了上面的内容,然后笑容满面地朝着天子道贺。
天子欢畅不已,将军报直接递给了德贵,急于分享高兴之情。
德贵拿着驿站送回京都最新的军报,快步走入御书房,双手捧着,递呈给了天子。
天子对娴贵妃的这套说辞,已经听得腻烦了,打断了娴贵妃的解释。
天子本在修改奏折,闻言立即放下笔,接过军报。
娴贵妃黛眉轻皱,一语三叹,“不但是臣妾,诺儿也挂怀此事得很,想起边陲刻苦的百姓,寝食难安,眼看都肥胖了。”
宫女心知肚明,迩来后宫中,本来势弱无宠的惠嫔更加受天子宠嬖,一月有大半时候,陛下都宿在了惠嫔宫中。
“镇北军中有平阳和老四坐镇,西境军中才派去了钟家先人,轮不到老二操这份闲心。”
娴贵妃抱着的琵琶仿佛变成了沉甸甸的石头,让她踉跄一步,被宫女搀扶住才没有颠仆。
“娘娘,陛下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回宫吧......”
“是诺儿不敷尽力,没能替陛下分忧。但陛下,诺儿想要替父皇分忧之心,至心实意啊......”
这番威慑,让娴贵妃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侧身让出门路,深深蹲下身去。
待德贵去私库取来玉佛,天子才领着一群宫人,浩浩大荡地去往蒹葭宫。
但这话,宫女倒是千万不敢说出口的,只将头埋得极低,不敢应对半个字。
她俄然用力地将手中的琵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代价不菲的琵琶被砸在青石地砖上,立即断成了两截。
自从皇后薨逝后,天子还是头一回说出想要收回娴贵妃协理六宫的话。
御花圃中闲杂人等很多,娴贵妃的亲信嬷嬷惊骇主子怒极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故意之人听去,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将断成两截的琵琶捡起。
“陛下,镇北军有军报传回。”
“娘娘息怒——”
德贵拢手作答道,“回陛下,已有约半个月了。”
这番半点不顾父子情面的话,让娴贵妃面色发白,立即开口想要再替儿子说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