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苏贡安盯着玉佩迟迟没有行动,太子不免问了一声。
幼时的他,还并不明白身为太子意味着甚么,是父皇一点一点地将为君之道灌输给他。
“殿下慎言!您是名正言顺的嫡宗子,传承之事,老是占着一个理字,莫要沮丧才是,陛下他,总会顾及和您的父子情分的......”
“现在东宫外到底景象如何,父皇他......对孤可还未解气?”
太子苦笑一声,言语当中难掩苦楚之意,“父子情分?若父皇当真顾及这些,便不会让孤到本日如许的境地。”
没等太子的话说话,苏贡安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面露惶恐之色。
太子伸手握住腰间的一块龙纹玉佩,一遍又一各处抚摩着,最后将玉佩一把拽下来,递给了苏贡安。
心中默念,殿下,部属此举,您也当真怨不得甚么。
苏贡安紧握玉佩,笑了笑,面上一派浑厚,心中只余冷眼旁观。
安排了本日之行的容晚玉,带着清风一道,早已在酒楼等候苏贡安的到来。
“我同殿动手札,也提及此事。殿下承诺,苏大人今后定会接任恭肃伯爵之位,在朝中职位,比起你的兄长,只会高,不会低。”
要让太子完整信赖那则流言,萌发背水一战的动机,不能一味地棍骗,而要真假参半,真假莫测。
太子带着苏贡安到了阁房,屏退摆布后,迫不及待地诘问他。
成果,还是自欺欺人罢了,便是到了如许的时候,太子也并不信赖本身,率私兵谋反之事,还是要交给和他有血缘之亲的翰林院编修宇文扈。
此情此景,苏贡安越是鼓励太子,便越让太子信赖传言不假。
“四皇子在镇北军中立下军功,西境军的副帅钟衍舟又和他交好,现在朝臣中支撑四皇子之人越来越多......”
苏贡安一露面,便笑着将拿到手的玉佩递给了容晚玉,“县主,幸不辱命,信物到手了。”
在容晚玉晓得东宫的流言后,便心生一计,事无大小的传授给了苏贡安。
苏贡安接过酒杯,和容晚玉相碰,畅快的一饮而尽,眼底尽是等候。
容晚玉接过那块质地温润的玉佩,放在手中打量了一番。
太子沉默半晌,到底还是艰巨开口扣问,“克日东宫内有些传言,说父皇有改立太子之意......”
苏贡安跟从太子的光阴也不算短,本日他前来,虽是逼太子行事,可心底也还存有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