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素妆,却难掩其殊丽之姿,言行举止落落风雅。
容晚玉是县主又如何,mm都出嫁了,她的婚事却没有落定,今后年事大了,定然只能草草寻个败落户嫁了了事。
有人是因苏静安明里暗里对容沁玉的嫌恶,担忧和容沁玉走近会获咎太子一派。
一套流程下来,近晌午,容沁玉才出了芙蓉阁,去了正厅拜别父母。
容晚玉牵着容秀玉的手,坐在容沁玉中间,微微一笑,抬手让人奉上礼品。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来报,“嬷嬷,府中蜜斯来给二皇子妃添妆。”
“我克日才学女红,技术粗糙了些,还望二姐姐莫要嫌弃。”
矗立的发髻将容沁玉的眉眼都吊了起来,脸皮紧绷很多,又敷了厚粉,点满朱唇,一眼明艳,细看则有些凌厉。
容晚玉那日挽发配簪,只感觉脑袋都重了几分,到了夜里卸下钗环,感受脖子都轻松了很多。
容家姐妹三人,实在干系浅淡,送了礼后,随口说上几句吉利话,容晚玉便带着秀玉分开了。
至于容沁玉畴前参与各家宴会交友的大师蜜斯,一个也没来。
容沁玉的嘴角一抽,想起本日结婚事大,忍了又忍,又摆出了一副含笑神情。
熟料,那嬷嬷还是不对劲,又道,“您本日是要嫁给二殿下,这是丧事,如此丧眉耷眼,是为不祥。”
被提示的容沁玉笑意一僵,看了一眼那嬷嬷,将她的面庞记在心中,想着秋后算账,嘴角一瞬耷拉了下来。
“你亲手缝制的,二姐姐怎会嫌弃呢?”
簪礼由二舅母上官氏完成。
“二皇子妃便是心中高兴,也请收敛些,笑不成露齿。”
而容秀玉,虽靠近长姐,和二姐姐干系不佳,但也不失礼,送了本身亲手缝的并蒂莲纹样的荷包,内里装了芳姨娘帮她筹办的金葫芦。
心中则有些轻视,想着到底是庶女出身,端方就是差了些。
本来该大办的及笈礼,因为澧朝尚陷苦战,容束不敢冒这个风头,便只让人在府中各自给两个女儿摆了两桌,便算过了。
但容晚玉却对峙要请她来,挽着上官氏的胳膊撒娇道,“便是二娘舅不在了,您膝下无嗣,另有表哥,我和行哥儿,今后我们三给您养老,还差甚么福分呢?”
而容沁玉的及笈礼,则冷僻很多。
和客岁比拟,胖了些也长高了些,在容晚玉的调度下,皮肤养得乌黑红润,看着像个年画中的娃娃,格外喜庆。
年后,她和容晚玉前后脚过了生辰,年及十五。
看着进了屋的姐妹二人,容沁玉没有起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长姐,三mm。”
容沁玉的簪礼便只能由祖母经手。
听了容晚玉的话,上官氏鼻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再不推让甚么,承诺了此事。
在容沁玉千盼万盼中,终究到了她和二皇子的大婚之日。
“本日是二mm的大喜之日,这是我特地寻人打的一座送子观音。”
有人是从父母口中,猜出容沁玉这婚事来路不当,不齿再同她来往。
说是山匪所为,萧家不过是开医馆的浅显人家,也深追不起,更不敢上京找容束这个户部尚书讨说法。
她本是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庞,难驭盛饰,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容沁玉看了一眼那荷包,有些嫌弃,眉头微蹙,又很快松开,故作风雅。
为此,上官氏特地提早在京都最好的金饰铺里,定了一只用了数十种贵重宝石镶嵌而成的金簪,做了双蝶戏牡丹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