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稳坐着,乃至还不急不忙地喝着茶,“江南又进贡了一批新茶,儿臣稍后便让人给母后送来。”
“母后老了,茶喝多了扰眠,不如多分些给诚儿,你们父子俩一个脾胃,就好这一口。”
“儿子孝敬母亲,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儿臣唯恐本身做得不敷,让母后悲伤。”
现在澧朝堕入战事,天子天然要稳定内政,太子翅膀浩繁,固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上演着母慈子孝,却苦了施礼的夫人们,还要笑着保持施礼的姿式。
若能解太子危困,今后等太子担当大统,她们各家的好处天然也少不了。
容晚玉闻言,只是笑了笑,心中并不承认对天子情深的评价。
若太子当真受了陛下嫌弃,他们这些跟随之人,也不能在一棵树吊颈死不是。
他们求见太子无门,领头的宇文家又自顾不暇,苏家更是直接闭门不见客,心中惶惑难安,最后只能让家中有诰命的女眷,求到了太前面前。
看着面露乖顺的各家夫人,太后也在衡量着是否要让太子部下的人在宦海上替太子走动一二。
若当真对皇后情深,现在的娴贵妃也不会宠冠六宫了。
能得诰命的夫人,无一不是人精,那里看不出来天子和太后之间是针尖对麦芒。
“本日,臣妇们只是来向太后存候,便不叨扰陛下同娘娘说话了。”
听太后主动提起太子,天子饮茶的手一顿,将茶杯搁在了桌上。
天子没有将目光分给旁人,带着一脸体贴,径直走到太前面前施礼问安。
现在大地回春,京都的人们也换上了轻浮的春装,寿康宫中,却还烧着炭炉。
太子囚禁在先,称病在后,京都中对此事测度之人不计其数。
“臣妇们本日来,便是想着给太后娘娘存候,见娘娘安乐,臣妇们心中便安宁。”
见她们见机儿,天子扫了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本觉得,天子不过是因为战局不佳,对太子有迁怒,关太子几日消消气,再打杀几个祸首祸首,此事便算了了。
天子得了宇文家的助力上位,却又惊骇宇文家的权力过盛,将首辅之位给了亲信,现在的田首辅。
直到这些夫人中有人的腿都开端打晃了,天子才转过身,坐在太后身边,一脸后知后觉的模样。
而太子,也不会和本身的兄弟构成分庭抗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