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皇子当真娶了她,或许田首辅还会顾忌一二,缓缓图之。
“永宁郡主医术高深,才貌双全,在京都内也很有隽誉。只可惜这姻缘上,差了些,至今京都内另有传言,说永宁郡主克......”
未料,天子饮完一盏茶后,将茶杯悄悄搁在桌上,倒是开口,让田首辅先退下。
天子回想半晌,点了点头,“朕记得,求娶的是宁安的女儿,淑和。可淑和现在已经和永宁侯府定下婚约......”
田首辅既然搬出了夜鹮国,天然不会无缘无端,他闻言对天子微微一笑,提起了此前夕鹮国国主在万寿节上参宴之事。
而不过一个时候前,天子本身才摸索了容晚玉的情意,得知她心中还挂念着迟不归不放。
“田首辅言重了,这本就是主子的分内之事。何况陛下御下有德,主子们所为,只盼报之一二便是无上幸运了。”
“德贵公公不愧是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的,晓得应对克日天气,悉心顾问陛下的一饮一食。”
德贵看了一眼田首辅,轻笑了一声。
德贵所言虽是阿谀,可却在理。
“回陛下的话,臣便为此而来。如户部尚书所言,澧朝高低既无甚存粮,便只能向外求取。”
前有和昭公主嫁去硕国和亲,现在不过一个并无皇室血脉的郡主,以他对天子的体味,这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此事,朕会考虑。本日朝议,爱卿为国慷慨解囊,朕心甚慰。既如此,在京都内,募集善银一事,便交给爱卿来办吧。”
身为人臣,体贴圣上,仿佛再普通不过,天子每日收到大臣的存候折子也不计其数。
德贵端来一杯用永宁郡主给的方剂泡的摄生茶,待天子略用了几口,面色都雅了些,才回身去宣田首辅觐见。
眼下,不过是还不到秋后算账的机会罢了。
田首辅不知这摄生茶另有来头,只瞧了一眼,见此中有很多补气活血的食材,顺口夸奖了一句。
而天子看着茶杯中,仅闻到气味便让本身感受镇静了很多的摄生茶,倒是想起了容晚玉这段光阴来的功绩。
“邻近入冬,只怕陛下旧疾易复发,国事再紧急,也万望陛下保重本身,保重龙体才是。”
要访问大臣,天子便强打精力,换了一套常服,分开了阁房。
澧朝境内,若再加征粮食,百姓的日子只怕是完整过不下去了。
此前设想埋伏于她,未料竟被她将计就计,几乎让本身牵涉此中。
“说来,臣和永宁侯府曾经也渊源颇深,永宁郡主有侯府一半血脉,在臣眼中也如同自家长辈普通。”
“陛下可还记得,夜鹮国国主在万寿节上,曾向陛下开口求娶澧朝郡主?”
从迟不归口中,天子已经得知,田首辅和北域联盟之首的金戈亚部族有勾搭。
两报酬君为臣多年,相互间的体味天然非比平常。
此女虽不如朝堂之上那些老狐狸般难对于,但却总能让本身马失前蹄,并且还和康儿之死脱不了干系。
他此时来拜见,天然不是为了表达体贴,更首要的,是让天子瞥见,本身这个首辅的用处不减当年。
此前田首辅在澧朝内结党营私也好,靠权投机也罢,都没有触及天子的底线。
但与虎谋皮,到底易被反噬,天子再如何,也毫不会容忍田首辅勾搭内奸之罪。
“陛下,您喝口茶,歇一歇吧。”
田首辅见天子一口一口喝着茶,并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