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和不太明白容思行送本身这本书的企图,随便翻了两页,见此中除了笔墨另有很多插画,看着倒是非常风趣。
闻声书名,容晚玉才明白行哥儿的企图,心叹自家弟弟也太实诚了,送人东西,也不晓得附带个笔墨申明。
这书一看就有些年初了,又是天下独此一本的手稿,如果翻看中有折损,那实在太可惜了。
容晚玉看出了清和的担忧,悄悄按住那本书,将它重新放回卢清和的怀里。
容思行的目光则频频看向马车的方向,仿佛有些心不在焉,这模样被容晚玉看了个正着。
哪怕在乘船时,容晚玉这个做师父的,因为从未乘船出行过晕的天旋地转。
“想来是我和他提过,你怀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愿景,他便想将这本书送给你,以鼓励你的志向。”
容思行的目光固然难从马车那边收回,但却果断地摇了点头。
容晚玉的话让上官氏心中非常熨帖,只感觉连日赶制吃食的辛苦也一并消逝了。
许是身为大夫的心作怪,容晚玉离京最担忧的便是亲人的安康,特别是外祖母年龄已高,特地嘱托了卢院使看顾一二。
卢清和本觉得,容思行送本身一本纪行,不过是想让本身在路上消磨消磨光阴,未料另有如许贵重的寄意。
“行哥儿除了常日先生讲授的,最爱看的便是各种纪行杂文。这飘缈子,是他最为崇拜的杂家,传闻行遍了很多处所,写下了一本又一本的纪行。”
听师父如此说,卢清和也不再对峙,而是有些猎奇地昂首,“甚么回礼?”
趁着还未完整入冬,他们为了抓紧时候,要先行一段水路,再转陆路入夜鹮国境内。
卢清和是个脾气刚毅,行事利落的女人,承认了师父给的建议后,一起上便用心致志地写起了本身的纪行。
“阿姐不在家,你便要替阿姐守好家里的人和事,晓得吗?”
固然这本书并不算贵重,但对于行哥儿这个痴迷飘缈子的书迷而言,也算是将保重之物拱手相让了。
容晚玉让秋扇从随身的施礼中,找出了空的书册和便携的炭笔,将两样东西一并交给了卢清和。
“这是母亲给的,说是穷家富路,多些银子傍身,老是好的。”
“这是行哥儿送你的临别礼。”
接过沉甸甸的匣子,容晚玉不免想起了外祖母慈蔼的面庞,鼻尖微酸,重重点了点头。
时候到,容晚玉和赵国公最后看了一眼亲人的方向,各自登上了马车。
这本《飘缈子异国志》,记录了飘缈子游历澧朝以外的所见所闻,容晚玉都通读过,非常风趣,只是她当时读的,只是誊写本。
卢清和此言,并非不领容思行的情,相反,恰是因为晓得他花了很多心机,才舍不得翻看这本书。
“赠容家大郎,借汝鼓励之心,成此纪行,借吾阅见江山之目,全汝清闲天下之心......”
“阿姐之前说的话,我都记取的。这个,费事阿姐代为转交给她。”
一脸猎奇地直接翻开来看,只见柔嫩的布帛里包着的是一本旧书。
容晚玉笑着点了点头,又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相较于行哥儿那明晃晃的心机,卢清和明显对这位师父的弟弟,没有甚么懵懂的设法。
现在,容思行稚气渐脱,行事也更加沉稳了起来,将本身早早给卢清和备好的临别礼,交给了容晚玉。
说完本身所赠,上官氏又拿出了一个很有分量的匣子,交给了容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