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夜问桑扫了一眼两人桌前的吃食,确切是夜鹮国特有的食材所制,不过对于见多识广的澧朝权贵而言,也称不上希奇。
“还请使臣包涵。”
他听出了赵国公的言外之意,晓得他是想将话题引到互市事件上,用心假装没听出来赵国公的弦外之音。
略出了气,夜问桑也不想当真弄黄了此事,换了身衣裳,便去了正殿,访问澧朝远道而来的使臣。
容晚玉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客气,将手中的茶杯悄悄搁在了桌几上。
“国主言重了,我等入夜鹮国后,夜鹮国高低皆礼待有加,何来怠慢一说?”
“二位快快免礼。永宁郡主和赵国公是远道而来的高朋,朕本不该怠慢,只是政务庞大,一时脱不开身。”
容晚玉和赵国公一心想要促进互市之事,天然不会在乎这些末节。
夜问桑面上带笑,小麦色的肤色相衬,看起来不像个一国之君,倒像是个浑厚的农夫,目光略过容晚玉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奇。
姜询曾提及夜问桑,为人实在,可本日一观,容晚玉倒感觉,姜询所见不过是夜问桑此中一面。
“南边诸国,四时如春,稼穑发财,只要一事不敷,可惜了些......”
“观国主脚下泥土也呈红色,想来受地区所限,若能改进泥土肥力,想必然能让农作物的产量,更上一层楼。”
“民以食为天,这地步稼穑,事关民生大计,国主躬身为民,实乃可敬之举,怎会是失礼?”
快到中午,日头大了些,男人起家,接过一旁寺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汗。
饶是夜鹮国的国主再客气,容晚玉和赵国公也不会将他的客气当真。
万寿节的经历,让夜问桑到底对澧朝的傲慢心存不满,此番虽早早接到了澧朝送来的帖子,也对互市之事颇感兴趣,但还是用心将使臣晾了半个时候。
一听容晚玉提起了南边诸国稼穑上的不敷,夜问桑便沉不住气了,猎奇体贴道,“哦?何事不敷,还请郡主指教。”
他还记得,万寿节时,此女还是县主之身,当时硕国的皇子还鼓动本身求娶她为妻。
若直接提起互市之事,只怕夜问桑还能跟他们兜好几转圈子。
只听容晚玉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南边诸国虽气候适合农桑之事,但到底国土不比澧朝广漠。”
夜问桑到正殿时,容晚玉和赵国公两人正在饮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