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除了不得喝酒,吃的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她本年才及笈,年事不大,身量却比同龄女子高些,冬衣丰富,再梳了一个利落的高马尾,看着倒真像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秋扇思虑全面做事详确,想的是在城里安息,能让主子舒舒畅服地洗个热水澡,再添置几身新衣裳。
马车内,秋扇和丹桂传闻今晚要歇在城里,不由得都欢乐起来。
固然房钱贵些,但比起鱼龙稠浊的堆栈总要安然很多。
不管甚么身份,都晓得此番护送粮草的首要性和紧急性,赶路再辛苦也没有人有牢骚。
易凡拉着缰绳,放缓了脚步,和马车并行后,叩响车窗问道。
丹桂则没想那么多,只是欢畅地一鼓掌,“终究不消啃干粮了!”
“这个,算是朕,送你和四皇子的贺礼。”
说到这儿,夜问桑仿佛早有筹办,侧首从侍从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礼盒。
晓得两人的忠心,容晚玉也不再多劝,想着也没多少路程了,比及了镇北军,再做筹算。
容晚玉从秋扇手里接过银票递给易凡,也回以一笑。
容晚玉急着解缆,没有多担搁,最后拍了拍门徒卢清和的肩膀,便回身上了马车。
容晚玉见状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让你们留在京都还不信,偏要跟着来刻苦,若改主张了,一会儿到了州城,不如你们留下来,等我返程再将你们接上。”
此番南边诸国和澧朝互市,夜鹮国在此中赢利颇多。
容晚玉主仆三人被伶仃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里,四周都是禾丰镖局的人,和天子指派的御林军间隔开来。
此话一出,秋扇和丹桂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丹桂更是直接抱住了容晚玉的胳膊。
路上又不便换洗,弄得本来格外爱洁净的女人也只能统统从简。
入州城时,自有天子指派的将领前去和守城保卫谈判,很快便放了行。
秋扇固然没有丹桂那样直接外放,但态度也非常果断。
装满了粮草的马车都加盖了厚厚的毡布,一来是怕粮草受潮,二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好,那我先替兄弟们谢过公子了。”易凡见容晚玉点头,笑着冲她抱了抱拳。
容晚玉接过礼盒愣了一下,没明白甚么叫送给本身和四皇子的。
早晨用膳,容晚玉回绝了易凡所说,给她们主仆三人伶仃在院中购置一桌的发起,而是和统统人一同在一处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