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伸手将惠嫔扶起,紧握住她的手,“也不满是因为询儿建功,你对朕无微不至的体贴,朕也是看在眼里的。”
娴贵妃善妒后宫中大家皆知,加上迩来惠嫔受宠,她对惠嫔发难也在道理当中。
德贵诶了一声,躬身目送惠嫔分开。
本来因政务繁忙而怠倦不堪的天子,在用完汤后,仿佛精力抖擞普通,连腰背都挺直了些。
后宫中就没有不通风的墙,不过几个时候,娴贵妃对惠嫔大发雷霆的动静,便不胫而走。
过后,得知两人闹了不镇静的天子,乃至替惠嫔出了头,罚了娴贵妃半年的俸禄,还让她闭门思过。
“不过,陛下从未访问过太子妃,只是让人将经文收下了。”
“爱妃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每回喝到爱妃亲手做的汤,朕感觉比吃了灵丹灵药还要舒心。”
“是呢,太子妃迩来日日都来觐见,总会带一份太子殿下亲手誊写的经文。”
无人晓得,是向来温婉文静的惠嫔主动登门,将本身不日得封贵妃之位的动静流露给了娴贵妃,惹得她发作一番。
“过不了多久,询儿就该班师回朝了。平阳送回的信里,没少夸他,朕想着,不如到时候来个喜上加喜,让你们母子同乐。”
见是惠嫔来,天子立即将笔搁到一旁,近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惠嫔从食盒里取出的热汤。
待二皇子得知这个动静,仓促赶去欣喜母妃时,娴贵妃已经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德贵闻言,也投去一眼,只见常日再矜贵不过的太子妃,打扮得连御前服侍的宫女都不如,不但一身素衣,头上也只用了一根木钗绾发。
“你为朕生了这么好的儿子,便是大功一件。”
惠嫔从外而入,在门口取下披风,缓了缓身上的寒气,才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笑着朝天子走去。
自从太子明为养病实则被囚禁以后,东宫高低,连带着太子一党,都沉寂了下来。
天子坐在椅子上,背后安排了好几个柔韧的靠垫,以支撑他稳坐而不吃力量。
“恭喜娘娘,不日便可得贵妃之位,成为后宫中最高贵之人了。”
放了好几个碳盆火炉的御书房,在夏季乃至让人感遭到了炎热之感,御前服侍的宫人衣裳都比旁的宫里轻浮很多。
那封奏折的内容,是加封惠嫔为贵妃,竟是越了一阶,直接给了皇后之下的位份,和娴贵妃平起平坐。
“陛下,您都批了一上午折子了,喝些热汤歇一会儿吧。”
看着眼含体贴和担忧的儿子,娴贵妃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惠嫔不动声色地将汤碗和勺子全数支出食盒中,连给天子掠过嘴的手帕也一并放了出来,然后表示贴身宫女拿走食盒。
惠嫔扫了一眼奏折,立即俯身谢恩,她没有推拒天子的恩赐,只是面露愧色。
“臣妾谢过陛下。询儿他身为儿子和臣子,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臣妾何德何能......”
直到镇北军得胜的动静传回,太子妃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开端充当起了太子的传话筒。
镇北军大胜的动静传回京都,官民同庆,京都本就沉浸在恭贺新春的欢乐中,现在更是喜上加喜,一派张灯结彩的热烈气象。
比起在天子面前的自愧,惠嫔听了德贵的恭贺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将贵妃之位看在眼里。
待太子妃冷静分开后,惠嫔才收回目光,和德贵告别,“好久未去拜见贵妃娘娘了,就反面公公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