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只说,祖母上京恐是为了续弦之事而来,这等事瞒不过永宁侯府,以免婚事生变,想带着行哥儿去永宁侯府过年,也算替母亲尽一尽孝道,也可安抚外祖母和小姨的心。
年前将管家之权交出去,容晚玉便松快了很多,赶在去侯府前,在于嬷嬷的帮助下,将母亲留下的财产梳理了一遍,给各个管事发了厚厚的过年钱。
顶着小主子期许的目光,于嬷嬷还是很难说出一个好字,只能委宛道:“女人日日操心的事太多,这字能写便是,也不消花这么多心力。”
获得容晚玉必定的答复后,他欢畅地在床榻上蹦了两下,“好耶。”
长发束起,只簪一根乌木簪,面如冠玉,眉眼如画。
“有人守财如命,便有人更惜名声,管家只需让大师,对症下药便是。”
“阿姐给行哥儿讲的故事里,是不是最后好人都会被打跑呀?”容晚玉拍了拍行哥儿的背,将他放进被褥里,盖好被子,“行哥儿放心,我们家也会将好人赶跑,只剩下好人,每日都开开高兴心的。”
他换了一身新衣裳,是色彩偏深的松绿色,更衬得他皮肤白净,制衣的工艺很好,剪裁称身,虽加了厚棉,但却显出了他高挑苗条之姿,细看还绣了竹叶暗纹。
马管家刚巧路过,见着容晚玉是面前一亮,立即上前作揖问好,“大蜜斯安。”
容晚玉被提示回神,眼神漂移,不大安闲的走了畴昔,假装打量衣裳的模样,“这衣裳做的真好,对了,此前给你的冻伤膏,令堂可用上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行哥儿垂垂困了,在晓得不能带三mm一起去侯府过年后,拉着容晚玉的手道:“阿姐,你让厨房过年的时候给三mm多加几道她爱吃的点心吧,祖母不给吃,说小孩儿吃点心是娇生惯养,但三mm喜好吃,她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玩儿,太不幸了。”
“去外祖母家就这么欢畅呀,在家过年不好吗?”容晚玉见行哥儿如此欢乐,忍不住逗了逗他。
“不太小事,怎另有回礼。”容晚玉顺手翻开承担,见内里是一双精美的绣鞋,绣工高深,绣了朵朵梨花,好像真见,“伯母这绣工也过分高深了吧?”
容晚玉一听便晓得嬷嬷是在安抚本身,看了看本身横不平竖不直的笔迹,又拿出迟不归的用药记录对比,更加看不过眼,将本身写的叠了起来,便往外走。
“大蜜斯您也晓得,这大师辛苦一年,都想着过年能松快些,不说很多少赏银,只盼着主子恩赐,得个好彩头。可现在...这别说彩头了,怕是这年都过得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