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沁玉低头抿了口茶,掩去了眼底的讽刺,她一个商户之女,心气儿倒高,父亲官职再高,和她一个侄女有何干系。

容沁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亲手替容翠玉续上茶水,“那位先生,可大有来头。姓迟,名不归,是青州人士,父亲亲身请来教行哥儿功课,本年才中了举,不过双十的年纪。”

“便是说呢,年纪悄悄一表人才,恰好还无婚配。”容沁玉叹了一句,俄然回过神似的,笑眼看容翠玉道:“话说返来,堂姐你已及笄,却还未许人家吧?”

虽看不起容翠玉的自大,但容沁玉还是一副好mm模样,用绣绷子挡住了半张脸,只暴露笑得弯弯的眼睛。

临时动不得容晚玉,若能撤除她一个帮手,也算不错。

迟不归才歇脚,扶了一把容思行,笑着接过他怀里的玩具,“如何没去寻你阿姐玩儿?”

另有寒山寺那回,他救了陛下,容晚玉救了将士,两人倒是共同得默契,将救驾之功全夺了畴昔,本身落得个拖二皇子后腿的了局,至今也没和二皇子搭上干系。

“教书先生?”容沁玉一愣,而后才想起她说的是谁,见容翠玉一副少女怀春模样,容沁玉俄然计上心头。

芙蓉阁内。

看着绣了鸳鸯的香囊,容翠玉又用剪刀剪断了一缕青丝放了出来,这才对劲地拿着香囊跑去了外院。

赶在过年前,被说乱春情的容翠玉当真在屋内憋了几日,赶制出来一枚香囊。

末端提及迟不归,面色才和缓些,另有一抹羞色,“你家那位教书先生,姓甚名谁?我问他,他怕与我身份有别,不敢说呢,当真是位君子。”

永宁侯府离容府并不算远,容晚玉虽带着弟弟和迟不归住进了侯府,但每日还是会收到于嬷嬷让人送来的动静。

容翠玉有些绝望,见不远处有在打扫的仆人,召来问话,“你可知迟先生去那边了?”

“姐姐贤淑貌美,是不该下嫁旁人。要mm看,这迟先生就很合适,虽家底薄了些,但年青有为,若能和姐姐结成连理,不定来岁,姐姐就是状元之妻了呢。”

主子答道:“迟先生受少爷之邀,去侯府过年了,今晨才解缆。”

“那里来的曲解。”容翠玉嘟起嘴,待揽月上茶,揭开盖子,见是上品茶叶,才咕咚几口喝下,将刚才遇见容晚玉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见容翠玉已是入套,容沁玉把手里的绣绷子放在她怀里,“顿时就是过年了,迟先生一人留京,定然孤傲,不若姐姐送些礼品去。”

心心念念的香囊没送出去,慰人孤寂也落了空,容翠玉恨恨咬牙,啐了一口唾沫,“行哥儿那么小,哪晓得这么多事,定是那容晚玉要禁止我的功德。”

一起上,她逛逛停停,想着如何和迟不归搭话,乃至提早背了两首应景的诗词,以示本身能有共同话题。

容沁玉说得慢,用心挑起了容翠玉的猎奇心,见她越听越上心,“这些都不算甚么,最首要的,是他此前还救了陛下的命,陛下亲身下旨犒赏,待来岁春闱,只怕是前程无量呢。”

两人一个芳心暗许,一个鼓动吹嘘,直说得仿佛迟不归已经和容翠玉两情相悦了似的。

一来就救了容晚玉和容思行不提,这些日子教容思行念学,容思行现在已经能够在容束面前背上好几首古诗了。

谁知容翠玉挑遴选拣,一样没看上,最后直接拔了她头上的一根钗子,是萧姨娘因过年新给她打制的,花了足足两百两银子。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