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么看,等着我去通传。”丹桂见清风探头探脑,伸手拧了他一把。

青州虽是迟姨的故乡,但她祖上三代,早早便入了永义侯府为仆。

“夫人,就让迟姨回青州吧。”

容晚玉还待再劝,迟不归却开口同意了迟姨的决定。

待丹桂入内传话,闻声屋外动静的两人早已分开,只是一个坐着喝茶,另一个面壁思过,一看就是在尽力分离重视力。

便是不提迟姨对迟不归的恩典,就说这一年以来,迟姨将永义侯府后采买的下人调教得有模有样,容晚玉便非常看中她身为嬷嬷的本领,舍不得放她分开。

“奴婢本就年龄已高,这么多年在青州住惯了,不风俗这京都的气候了,想请夫人和侯爷,准允奴婢落叶归根。”

迟姨当时只是笑笑,没有解释,现在想来,只怕当时便存了要分开京都,返回青州的心机了。

“晓得了,忙你的去吧。”

伉俪二人正要各自行事,丫环俄然来报,说迟嬷嬷请见。

若老侯爷和夫人在天之灵瞥见这一幕,想来也会不堪欣喜吧。

“侯爷,有告急信——”清风还没踏到门槛,便被丹桂揪住衣领给拦在了门外。

“那我先去书房了,有甚么事夫人尽管派人来唤我便是。”

永义侯府的主君和夫人,新婚头一日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分开前,迟不偿还要和容晚玉交代一句,让容晚玉哭笑不得,仿佛本身还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孩童似的。

“夫人厚爱,本不该辞。但奴婢看得清楚,夫人和您带入府的,都是顶无能的人,只是需求些光阴熟谙侯府外务罢了。”

丹桂的手劲不小,但清风仿佛不感觉痛似的,只是笑着冲丹桂作了作揖,“有劳丹桂女人,是急事,迟误不得。”

“京都于迟姨而言,到底是个悲伤地。她既然不想留,我们又何必强求呢?”

“你怎也不劝一劝,就放迟姨回青州了?”

听迟不归说京都是个悲伤地,容晚玉便想起对于迟不归而言,那份悲伤不会比迟姨少,倾身环住了迟不归的腰。

这一次,迟姨没有让身避礼,而是眼眶微红,伸手将迟不归扶了起来,又牵起容晚玉的手,放在了迟不归的手上。

容晚玉看了一眼迟不归,见他坐了归去,便点点头道,“请迟姨出去发言。”

“并且,我早让人在青州给迟姨购置了财产,也寻了迟家祖上的亲戚,便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逢年过节,陪迟姨说话的人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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