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寻着迟不归给的方向,埋头去寻觅医书了。
但藏书阁的书实在太多,两人在藏书阁内逗留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停顿。
“是,有劳您。”迟不归亮出本身的钥匙,虽他来了几次,但守门人还是一丝不苟地查抄了一遍才放行。
“是迟先生,本日又是来誊写的?”
那守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等迟不归走近才认出了他的身份,起家笑着上前。
见容晚玉不过转眼,便收敛好表情,迟不归一时走神,想起她此前在容府的日子。
两人一时沉默,久久未言。
待容晚玉回屋改头换面一番,两人偷偷从侧门溜走,避开了还挤满了人的正门。
若不是心智果断,怕早沉湎于此中庞大情感了。
因容晚玉男装示人,迟不归便顺道改了称呼。
两人终究停在了一家酒楼面前,牌匾上写着“香飘楼”三个大字,店名非常直接简练。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这守门人看着已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未曾想另有研讨策论的风俗,容晚玉不由得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迟不归的话音刚落,酒楼大堂里俄然发作出一阵喧闹之声。
术业有专攻,迟不归不懂医道,天然没法帮容晚玉寻觅合适的医书。
“京郊的时疫,我已有了些端倪。北域有一种毒,名为阴阳以外,症状和那些病人近似,但又有分歧。进一步体味,恐需有关北域的医书,才有冲破。”
都城夜不闭市,此时虽已日暮,但街头还很热烈,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于耳。
幸尔容晚玉年事还小,身量未长,换上男装,再将端倪表面形貌得粗暴些,看着就像个少年气实足的清秀书童。
常日总感觉迟不归身子弱,现在他在前替本身挡去挤挤攘攘的人群,抬眼只见他刻薄的后背,有一股难言的心安。
他看了看容晚玉的装束,“只是要委曲容蜜斯,扮作我的书童。”
“他实在年事不大,不过四十。但多年科举未中,也不肯另餬口路,便在此做了守门人,常常扣问前来阅览的学子学问。”
“医书在二层,你可先查阅一番有无北域的,若没有,我们再去上面查找。”
除了存放册本的五层楼宇外,还设有供文人雅士集会之所,常常有诗会在此召开。
此时分开藏书阁,容晚玉心中又想起在容府时两人的对话,有些别扭,但见迟不归隐含等候的模样,却毕竟没将回绝的话说出口。
迟不归的眸子被敞亮的灯火映照,带了些常日难见到暖意,“迩来辛苦你劳于时疫,我晓得一家酒楼味道不错,还请容哥儿赏光。”
倒是迟不归多问了一句,“容...哥儿觉得,守门人此举如何?”
“本日父亲说要替先生办宴,此时回府恰好。”容晚玉看了一眼天气,抬脚想要往容府走。
藏书阁并非是一栋伶仃的小楼,而是一个占地不小的院落,就坐落在都城繁华热烈的中间位。
容晚玉听了这话,不再猎奇,也未发言对守门人行动的观点。
“人多恐走散,容哥儿牵着吧。”
藏书阁有端方,此处的册本不得外借,但是能够自带纸笔誊写,很多贫寒学子,常常来此抄书。
他亲目睹着容晚玉如何一步步从蜜罐普通的樊笼里走出来,窜改了容府的景象和局势。
迟不归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此事我已让清风请辞。下月另有殿试,此时办宴实在有些浮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