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便感觉耳熟,出去一看,果然是田师家的公子。”

侯府长辈不肯让他从戎,宁肯让他随三叔行商在外,也莫不是想让钟衍舟阔别都城的旧仇。

钟衍舟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田康,“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归去吃你的饭。”

论年事,钟衍舟还是田康的表兄。

都城中从不缺朱门贵胄,更不缺落魄大户。

自从侯府落魄,钟衍舟畴前的狐朋狗友便散了大半,此次参与恩科,可巧遇见了畴前的旧友。

恩科本就是照拂有功以后,永宁侯府满门英烈,哪怕钟衍舟在试卷上鬼画符,到底还是过了。

只因迟不归道破了他的奥妙,他会试的考卷确切并非出自本身之手,现在更是答复不上文章中的字句。

田康抬了抬手,让本身的保护将钟衍舟围了起来。

一副完整不把田康放在眼里的态度,更是将他激愤。

周遭的门客本有牢骚,可听有人说出田康的身份,只能纷繁遁藏,刹时空出了一大片处所。

钟衍舟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在田康回府的路上堵住了他,将人扔进了布衣家的猪圈。

田康也没让人禁止,只是歪着脑袋,不屑地看着钟衍舟。

本年,恩科和会试一同放榜。

“迟某此次得头名,不过幸运。倒是在榜上见到了田公子的策论,惹人沉思,本日,才想叨扰田公子指导一二。”

迟不归翩翩有礼而入,苗条的身姿,非常惹眼。

因田首辅之妻,和钟衍舟的母亲都出自康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两人幼时便有来往。

钟衍舟见两人就如此明目张胆地拍起了田首辅的马屁,狠狠皱起了眉头。

田康随便地冲迟不归拱了拱手,便再次堵在了钟衍舟的面前。

只是未料遇见了不想见的人。

田康也插手了本年的会试,还拿了不错的名次,天然对迟不归这个头名有印象。

田康将桌子踢倒的一瞬,钟衍舟就捏紧了拳头。

合法场面对峙不下之时,一道温润如清茶普通的声声响起。

田康打量了迟不归几眼,并未认出他的身份,不过听他唤本身父亲为田师,便觉得与父亲熟悉,“你是?”

田康对劲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地上的残羹残羹。

迟不归却连问不止,再开口,语速越来越快,压迫感更加凌人。

田康则被问得哑口无言,乃至额头开端冒出细汗。

“会试策论,与田产之制有关。田公子在策论中,言民以食为天,言百姓难以充饥之苦,令人不忍卒闻。”

这话正中钟衍舟的底线,他最保卫的便是父亲和容府的名誉,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

就连本身的父亲,看过迟不归的卷宗后,都叮嘱过他,言此子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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