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就这两只羊,一只种羊一只母羊,除此以外都是小羊崽子。
“小人的羊向来只圈在羊圈里,绝对没有出过羊圈。”
但出乎料想,沐乘涓听到鸣冤鼓便提桶跑路,临了留给牧云一句话。
“难不成是七八只小羊仔把你地里的青菜都吃完了?那不撑死它们!”
最可爱的是一个狗屁乡正,每天来封信,一向持之以恒。
这一查才晓得,每日他只要一句话,县丞大人您吃了吗?帮我向县令大人问好!
牧云是绝对不会干剖羊的活计的,这事情天然就落到了一旁的衙役身上。
另有因为店主比西家的墙头高了一点,俩人就闹到县里递状子的。
现在种羊死了,母羊还如何配种生崽,这不是断他的活路嘛!
不过即便要拿人,也要到村庄里去,这一来一回几个时候可打不住,估计要拖到明天了。
马老夫满脸的委曲,内心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牧云只能欲哭无泪地走到大堂,坐上县令主位中间的县丞的位子。
“好!”牧云嘲笑着点点头,牛尾刀一刺,羊胃被戳破,一大堆没有消化的青草流了出来。
“是今晨吃的你家的菜对吧,那应当还没有消化。”
放动手中的东西,牧云立马赶往大堂。
县衙离着牧府很近,牧云乃至坐了不到一分钟便停在了县衙门口。
“你可重视了,如果现在认罪,一会罚的能够还轻些。”牧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狗蛋。
“大人!”守门的衙役上前奉承地伸出胳膊扶着牧云下车。
未几时,一个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年青男人被押了上来。
“刘狗蛋!你肯定是马老夫家的羊吃了你家地里的草?”牧云再次出声问道。
牧云大步走到两只羊身边,抽出一旁衙役的牛尾刀,朝着羊脖子洁净利落一刀砍了下去。
班房不大,除一张桌子一张太师椅外再无其他东西。
将公事措置完,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牧云伸了个懒腰筹办放工。
牧云将刘狗蛋拽了过来,就差把他的脑袋按进羊粪堆里。
刘狗蛋一梗脖子,硬气道。
牧云内心格登一下子,这是县衙的鸣冤鼓!
师爷仓促走了出去,没一会便带来了一对父女,还牵着两只羊。
“堂下之人,刘...刘狗蛋状告你教唆羊群吃了他地里的菜,这罪你认不认?”牧云朗声问道。
“堂下之人有何委曲啊?”牧云大模大样地摆出了县丞的架式。
应当是老来的女,男的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女孩最多方才出阁,长相算不上都雅,但也清秀。
“是这只羊没吃!他牵来的必定都是没吃过菜的羊!”
“如果没有冤枉你,那这羊死得也不亏。”
这句话将牧云气得哭笑不得,他如何不端着碗直接来县衙送吃的!
“大人您千万不能让此人蒙蔽了!”
“我明摆着看到他在我家地里放羊!”
“我信赖你!此次的案子你来审,明日上午我会过目!”
“同村的羊倌来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此案要到明日再审。”
“肯定!我们村就马老夫家里养着羊!不是他家的还能是谁家的!”
开初牧云觉得他有甚么委曲,便命人找来了他以往的函件。
马老夫的女儿说话了。
“你放屁!我家拢共就两只大羊,七八只小羊仔。”
“你凡是能找到一根菜叶,算我眼瞎!”
“来了来了!就在县衙外!”年青男人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