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彰神采不喜,却顾及许氏之郡望,也只得点头称是。邱瑞本来欣喜的面色,立时转为黯然。邱氏不过是戋戋的商贾出身,固然借乱机转为召陵豪族中的一员,但还是被县中真正的王谢望族所轻。看来邱氏想要晋升自家的门楣,任重而道远啊。
邱易摇点头,持续旁观辎重曲的练习之法。辎重曲并不练习队布阵型与拼杀之道,只是练习驱兵车行进、兵车连营与戍守之术,所以是一曲二百人同时练习的。
在常日里需以四十人一队为常见阵型,五队为曲,也可称之为旅,一曲为此时出战最常用的一方军阵人数。一部的另一曲,则是保护应变之军。属于二五军阵之法,与梦中的三全军阵之法分歧。
因为梦中之法恰是以伍什为平常练习之数,以后是汇成三十人的小型军阵或百人的小军阵,以后是三百人的中型军阵,再是千人的大型军阵。而此时的军阵练习之法,多数是以百人、千报酬团体的练习为主,并无分开练习之说。
许朴木着一张脸,抚须点头道:“不错,不通四书五经,不明经史子集,难称良才。邱、朱二子武勇是武勇了,不过只是鹰犬之属罢了,良才都不便称之,更别说是本县之麒麟儿了。”
龚彰赞道:“邱贤侄能如此通情达理,不愧为我召陵之麒麟儿啊。”
邱易不由哑然发笑,方才县君龚彰见了本曲的练习,心中就有不喜之念,只怕自已这曲长军候的职位都会有所不保,自已却还想着争当后军军司马之职,自已真是无智而贪啊。
邱瑞拱手拜道:“是,兵凶战危,时势紧急,兵事乃我县中最重之事,表兄若不能按期前来,理应失却此职。”
高区被邱易赞得老脸通红,不知是冲动还是羞怯,手足都有些无措了。
邱易不由黯然的发明,全军一千二百人的新军,有八成以上已能入目,唯有自已这曲的二百人,还差了燃烧候,还介于民壮与兵卒之间。看来接下来的旬日内,需求当真的练习一番,不成再让县君视之不满了。
如果换上邱易来批示练习,恐怕直到现在也仍然是群乌合之众,难以成阵。
邱易拉着高区诚心的说道:“高教头切莫瞧低了自已。我观其他五曲军候的才气,也不过是与你相仿罢了,若无我二弟与妻弟这两员天生将才的亲身批示练习,他们麾下的兵卒只怕较你所练的差远了。何况他们都属未经战事之新丁雏鸟,如何能与高教头你这百战余生之军士可比。”
龚彰鼓励了数位军官几句,又令新军的各位军官抓紧义勇兵卒们的练习一事,便与叶华、许朴乘车拜别了。义勇新军此时无主将,邱瑞、朱勉与各曲军候,各屯百人将商谈几句后,便纷繁散开,各自回营筹办接下来今后的军操之事。
成齐提拳怒道:“邱功,你这是甚么意义,军候身为本曲的主将,练习本曲兵卒乃分内之事,你如何胆敢反对?”
“在校场中练得再好又如何?一上疆场,说不定在校场中的十本钱领,阐扬不出一成来,这岂不是与田中驱鸟兽的草人普通,中看不顶用。也只要高教头这般百战余生的猛士所练之军,练习时方是重在合用,不重花势,一上疆场,便能阐扬出十成十的战力来,这才是练兵之道的真正意义地点吧。”
龚彰点点头道:“如果十今后再不前来,本官就是另选贤能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