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见此,立马说道:“邓大人说的但是轻松,您在这朝堂之上动动嘴,上面便要为此跑断腿。这边章已降,此时攻之,要世人如何看我大汉,要属国如何看我大汉,言而无信,背信弃义,这还是轻的,他日若都竞相仿效,我大汉还如何立国?要世人皆言我大汉不尊道义,气度狭小,毫无容人之量,让我堂堂大汉颜面扫地,威仪尽丧。邓大人这便是你安的心机?你这是在误国,是在毁我大汉拜年之根底,摧我大汉立国之本。陛下,臣廷尉崔烈请斩此有辱国体,废弛我朝威仪的奸吝,有此等人在朝堂之上,我大汉危已。”崔烈一副痛心疾首为国请命的模样拜倒在汉帝面前。
“陛下,老臣冤枉,还请陛下明察啊。”邓盛蒲伏于地,对着汉帝哀嚎着。
“太尉大人,这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现在这西凉军打了败仗,却不予嘉奖,这岂不是让我大汉将士寒心?今后何人还敢为我大汉效力,何人还敢为我大汉守边卫国?”廷尉崔烈听了邓盛之言立马出列辩驳。
“哼,够了。”汉帝一拍龙案,劈面前这一幕实在看不下去,“邓爱卿起来吧。”
“如何?邓大人还不承认,邓大人不是这个意义是甚么意义?莫非邓大人是因为此次出征西凉的步队中没有你之一党,以是你不肯见其封赏,是吗?”崔烈看着邓盛阴测测的说道。
现在朝堂之上他能清楚的看到分为了四派,一派以杨赐为首的党人派,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派,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一派,以及以张温为首的新进一派。当然邓盛自赋本身算是党人一派。此次安定西凉人马也没有他的亲信,更没有党人在内,而新进派张温与外戚派的董卓可都在此中,让他为他派张目,对己派毫无好处,这等损己利人的功德,邓盛心中实在不肯,这岂不是平白便宜张温、董卓之流。
“崔大人,我非是这个意义,你勿要曲解,我只是说这边章投降实属诈降,厥后藏着诡计,是以但愿陛下下旨,待西凉军将边章肃除后再行封赏。”邓盛赶快解释,固然听起来似在答复崔烈,但实际倒是解释给汉帝听得。
“你...你...你...”邓盛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崔烈,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汉帝揉了揉鼻翼,没有说话。
汉帝倒是不听,挥了挥手,表示张让将邓盛请出去。
“嗯?”汉帝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邓盛思考了一下,沉声道:“禀陛下,臣觉得以往年之情势,这边章投降此中必定有诈,这边章与韩遂所部本身并未蒙受大败,虽有丧失却并不太大,是以臣觉得,这不过是羌人之故伎,来年必定再次祸起。臣请陛下勿要急着封赏,而报命车骑将军张温乘此之机一举成擒边章、韩遂,将祸害消弭于弥尔。”
邓盛自是明白此中深浅,这羌人袭扰凉州已经不是一次了,每年秋冬皆会如此,待到春发,便即投降,都快成了规律。只不过平常羌人袭扰只在武威、西平一带,而此次羌人袭扰的有些过分,烧杀劫掠,长驱直入,直杀到天水、右扶风,兵锋直指长安。邓盛心中清楚此次边章投降不过是羌人过往的把戏,诈降以脱罪罢了。
“杨爱卿,不知你如何看?”
杨赐在这个过程中,双眼一向闭着,毫无所动,其他一众臣子亦是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