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东捏了捏牧玥的胳膊,女孩儿摇了点头,把他从怀中放下,一块儿忐忑等候。
“啊?是吗?我们没事了?小弟,他们不杀我们?”
“哈哈哈!同喜同喜!走!哈哈哈!”
“这位孙将军,我们吴家虽不是高门大阀,但也不是你一郡司马能够随便凌辱的,和越贼勾搭?欲加上罪吧?哼!如有证据——”
待用过饭,回返至女郎屋外,房中已点亮灯火,忽起一老者喝声:“那孙家小儿最多能算一良家子,且性轻狡,好勇斗狠,无异于一游侠耳,断非良配,即便他要拿些莫须有之罪名,我吴家也定不会与他攀亲。”
“滚!都滚远点!”公然,房中少年出来赶人了,待见到都避开了些,少年回房,问道:“大姊,你为何要与三叔公争锋相对?莫非真是和孙司马一见钟情?那你也不该呀!”
“好好好!老夫不管你们了!哼!”
不及沉沦在萧索或光荣中,有人唤他们了,一个女声,语气不如何动听。
晕乎乎中,被沐玥抱在怀里,看着军汉差遣亭里的青壮,把尸身扔进许家大宅,而后被熊熊大火淹没,再跟着到了又一户大宅门口,看着军汉砸开了院门,听完一阵闹哄哄的呵叱和辩论声,未几时,堕入了诡异的沉寂。
孙坚的语气和言中之意,应是其曾碰到过自号‘左仙师’之人,听过了与沐东刚才编排、牧玥说出的近似的言辞,且内心对那左仙师的某些神鬼之道,很有几分承认。
屋中吴家大女郎稍顿又道:“那孙郎君在郡里素有勇名,我观他今后定非池中之物,且他在家为长,幼年当家又得志,尚未婚配,恰好……以大姊我之面貌,当能够使他护得我们三姊弟全面,如有能够,我还想把小妹也……”
“你觉得三叔公是为何,哼!多数是把我口头许给了谁家做小妾……哎!我吴家在江左虽不是小门小户,可我们只是支系,更何况父母早去,留下我们幼年姊弟三人,即便能得些家属长辈顾问,内里酸楚又如何少得了?如果不自行作筹算……”
“孙司马万岁!”
“甚么?成大嫂了?”
“孙司马!孙司马!”群情冲动,厅中统统军汉都在呼喊,声音逐步整齐齐截。
“大兄!我看就两小孩儿,也是孤苦无依,不如放他们先拜别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