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梅林深处,有金铁交击声远远传来,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跃下驴背,牵驴而步行。
“记着,吴家娘子不是你们孙家鄙夫能攀上的,哈哈哈!”
次日,在城中买了两毛驴,一起颠簸,虽是旅途劳累,沿途风景却也怡人,转眼已是第六日下午,一大片梅林呈现在前路,恰是梅子成熟时节,青青梅果累累,美不堪收。
“你也看看这信吧!”张角递过信给马维,说道:
“见过张先生!”随行一着黄衫女子也面带微红施了福礼,神情颇不天然。
疾风忽起,惊醒了也一榜样滞了神思的沐东,不由打了个寒噤,冷傲两女子貌美之余,唯感喟本身年事太小,只能心中冷静腹诽。
“张叔父!马兄!继儿有礼!”
人群中,两女子面貌不成见,张角从许继神采中,便有了大抵猜想,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走,先归去!”
“哎!又是两个红颜祸水!”
“上仙?上仙?”张角本欲再问,忽有浅鼾声绵绵,似是‘上仙’已飞天远去,遂长身站起,暗道与‘上仙’交换时候太短,未能多探几分天机,遗憾不已……
“这是要同张角一起北上?本来筹算成空了么?”沐东勉强笑笑回应,暗骂那甚么‘越王’,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一封信……哎,罢了,现下设法再多也无济于事,临时先顺其天然,机遇老是有的。
行未几时,见到道旁空位上,一群人手执刀剑分两拨各据一边,一拨是五个披甲军汉,一拨是十数青衣庄丁,庄丁当中还护着有三年青女子和一白衣华服少年,场中,一锦衣青年使剑与一执刀皮甲男人正刀来剑往,伴随呼喝声频起。
“红颜祸水!”听到惊天秘闻,沐东唏嘘之余,也不免感慨:若没有才气,甚么男才女貌,甚么两情相悦,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不是徒肇事端,便是仇恨绵绵无绝期。
剑影叠嶂,锦衣青年身法灵动超脱,刀光暴烈,皮甲男人腾挪更是迅若奔雷,端的是棋逢敌手,两人似在比武,又似在性命搏杀。
七月江南,山中夜风吹送,夜雨飘落,送来茅舍中多少秋寒,有童声语出老成之言:
张角讲了好久,愈讲到厥后语声愈见狰狞。
听到马维问候,张角回过神,继而,语声哀思道:“元义,你许伯父事将败矣!”
沐东跟着马维立足,正看得入迷,那白衣少年行上前来,恭敬和张角见礼。